“這些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要早做打算。”我說道。

珠旦卓瑪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實在是太讓人著迷,開口說道,“他們應該是近二十年都不會再來了,老喇叭已經不行了,他回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圓寂。”

珠旦卓瑪這麼一說,我終於明白老喇叭為什麼把佛珠給我了。他這是意識到自己不行了,他要是圓寂在此的話,不僅是黑教可能保不住,就是他的魂魄可能都保不住了。他的魂魄要是散了,他十幾世的修為也就沒有了。

“既然你都看出來,為什麼你剛剛不說。”我問道。

“你是修道之人,應該懂什麼是因果,若是你把的魂魄打散了,你就會沾染上一個很大的因果。還有這裡是佛門之地,不能殺生太多。”珠旦卓瑪淡淡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珠旦卓瑪的意思,她這是看出來,要是老喇叭真的再次圓寂了,他肯定會對他的魂魄下手的,畢竟誰也不願意給自己的將來留一個禍患的。

眾人回到廟裡,外邊有小沙彌把廟門口的血跡都打掃乾淨了。

袁慶光讓人給我們準備了飯菜,他說不知道我們過來,只能先吃點素菜素飯了,等明天他派人下山去採買,在好好地招待我們。

“我吃什麼都無所謂的。”我道。

杜三也跟著說道,“我也一樣,在家裡吃大魚大肉吃的太多了,吃點這素菜素飯緩換換口味,也是相當的不錯的。”

袁慶光頓時白了我們兩個一眼,“你們還真是不識好人心,你們不吃我吃行了吧。”

我和杜三自然是看出來袁慶光是在拿我們當藉口,才會如此逗弄他的。

三個人吃了飯,又聊了幾乎一個晚上,當我說葉樵已經出生了,而且還有兩個月就要一歲的時候,我要過去看他的時候,袁慶光的目光一下就亮了起來。

“我跟著你們一起過去看看,我過去看看老葉那小子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袁慶光道。

“你現在能下山嗎?”剛剛的時候,我沒有看到之前的那個老和尚,好似廟裡的喇叭都聽袁慶光的,他應該算是廟裡的主持了。

“沒事,這不珠旦卓瑪回來了嗎,他留下來看著就行了,黑教的人也不敢再來鬧事了,而且就算他們來,沒有了那老喇叭珠旦卓瑪對付那些人是綽綽有餘。”袁慶光很是篤定的要跟著我們一起走。

在廟裡住了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的時間我都感覺自己的修為提升了不少。這種千年的古剎上空有佛氣在縈繞著,寺裡有佛音輕鳴。

同時還有千百年來教徒的虔誠祈禱,又有高僧的坐鎮,早就凝聚了不少的念力,這種念力哪怕得到一點點,對於修行者來說那好處也是大大的。

半個月後,三個人結伴下山。一種喇叭躬身行禮齊聲說道,“送活佛出寺,期盼活佛早日歸來。”

袁慶光的嘴角就收抽動了一下,他應該是不想早點回來的,他小聲的嘀咕道,“都憋了一年了,都快憋死了,你們等著吧。”

袁慶光一邊揮動著手掌,一邊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好好的修煉,莫要辜負了大好的時光。”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有忍住笑出來,這廝居然能說出這樣話來,好好的一座廟我都感覺在他的帶領下會不會被帶偏了。

三個人從山上下來後,袁慶光就開始放飛了,扯著杜三讓他給他買衣服買鞋子。

“你都活佛了,穿什麼不是都一樣嗎。”杜三道。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是佛不假,這佛不也得靠金裝嗎,我都不用你給我金子,你就給我買幾件衣服,這已經是我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做出的讓步了。”袁慶光十分好顏無恥的說道。

杜三還是搖頭,“不是我摳門,是我最近手頭也緊張,我的錢都在我媳婦那,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問問你嫂子,他要是同意了,我從他手裡拿錢給你買。”

袁慶光直接瞪眼,“杜三,我瞧不起你,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兄弟,看來還真是。”

三個人說說笑笑到了那個村子,村子裡的人看到袁慶光都拜了下去,口裡稱呼活佛。

我原本是打算在村子裡住一個晚上的,但是看到這些人對於袁慶光實在是太過於虔誠了,我們留在這裡可能一個晚上都消停不了,所有我們在村子裡買了一些吃的喝的就直接離開了。

坐在吉普車裡,袁慶光把杜三的一套工裝衣服換上,然後還戴了一副眼鏡,又從隨身的挎包了拿出了一頂假髮戴在腦袋上,整個一個西部牛仔的打扮。

“小光光,你這是準備下山去勾搭小姑娘不成。”我道。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就看三哥現在這生不如死的日子,小姑娘還是算了吧。”袁慶光道。

車子在沙漠了行駛了兩天的時間,才從沙漠了開了出去。

離開沙漠後,把車子還了我們在這裡又休息了兩天,然後才坐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車。

進到我們的臥鋪車廂,我就感覺有一道目光在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