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人我不僅嚥了一下唾沫,這個人是藏北密教之一黑教的轉世靈童班赤。之前跟他教過幾次手,他的境界並不算太高。不過,半年多沒見,今天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以前沒有的強大氣勢,這種氣勢讓我不由的心裡一顫,就像是一隻兔子遇到一隻狼的那種感覺,兩者根本沒有在一個水平線上。

藏北密教,是一個神秘的地方,他們的傳承靠的是靈童轉世。轉世的靈童經過灌頂後,就會得到上一世的修行。想想是不是很可怕,這就好比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努力了半生,好不容易能坐到高階飯店吃飯了,結果發現有些人根本不用努力,因為他們的投胎技術好,出生的時候就含著金湯匙,你說氣不氣。

老頭雖然是瞎子,但是他好似感覺出我的膽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仇人,你不是他對手,跟他差一截。」

我咬了咬牙沒有說話,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朵跟前小聲的說道,「咱們的目標都是雲霧山,你只要答應一起,我可以保證他不敢動你。」

「你為什麼要跟我一起?」我小聲的問道。

「因為你合我眼緣。」老頭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真的是嘿嘿了,很想說你一個瞎子是怎麼看我合你眼緣的。想想我把話嚥了下去,班赤好像就是奔著我來的,我現在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能下車。這老頭看起來給人一種平淡無奇的感覺,五官也不出奇,眉宇間也沒有出類拔萃的地方。什麼人中龍鳳的,老當益壯這些詞跟他也不沾邊。

我原本是想透過他的面相看出點東西的,但是看過去卻是發現這個老頭深似海,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是從他給我的感覺,可以斷定這個老頭是一個世外高人。只是不知道他瞄上我的目的是什麼。

現在事情危急,只能是先顧眼前了。

「不用看了,你沒得選。」老頭突然開口,我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老頭的反應和感應也太過靈敏了。

「行,一起。」我答應道。

「這就對了嗎,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證你不會吃虧,有我老瞎子護著你,你這個難算是過了。」老頭說話的時候,一臉的雲淡風輕。

我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朝著老頭的面門點了過去,我想試探一下老頭的功夫。

就在我的手剛剛抬起,老頭的左手直接揮了過來,擋了一下後,然後順勢推開了我的手。我則是突然往上一翻,反手抓住了老頭的手腕子。老頭只是輕輕一動,我的手就滑落了下來。

「怎麼,你是不信我。」老頭翻著白眼珠說道。

我趕緊嘿嘿一笑,「試試,就是試試而已。」

「走吧,回去躺會,人老了,站的時間長了還真是有些累了。」老頭把手裡的煙掐滅。

我走在前面,老頭跟在後邊,我們一前一後進了車廂。

「陳太平,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車廂裡班赤坐在老頭的床鋪上,看到我進來,露出了陰險的笑。

「是挺沒想到的,出門沒看黃曆,真是倒黴呀。」我呲著牙說道。

「陳太平,我今天也不跟你廢話,今天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我等這一天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班赤的眼睛裡露出了兇光,身上散發出一股子的狠勁。

班赤作為密教的靈童,他有他的驕傲,他有他的資本。他順風順水的過了二十多年,突然被我幾次三番的羞辱,他應該是已經到了抓狂的狀態了。他灌頂以後,應該是立馬過來找我,就是為了復仇的。

「好久不見呀,這又年輕了。」老頭從後邊探出了頭。

班赤看到老頭臉的那一瞬間,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老頭從我身後擠到了我身前,晃了晃手裡的票,「你好像說錯了,我應該問你怎麼在這,這是我的臥鋪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