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混合著硃砂的黑狗血潑到地上之後,五六個人開始挖了起來。他們足足挖了一個將近兩米的大深坑,也沒有挖出任何的東西。

眾人的眼神從剛剛的深信不疑變成了質疑,連鄭文鈺都有些皺眉,小聲的跟我說道,“陳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放心吧,白虎點金的爪子要放到下邊的財運氣脈上,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我點頭示意鄭文鈺不要著急。

之前,我已經猜測到了這個坑會挖的很深,所以才讓他們先去墳地看看。不然的話,這會肯定有人出言了。

又往下挖了大概有將近一米,還是什麼都沒有。這時候,小區裡的保安發現這邊的情況,報告了經理。

經理趕了過來,看到把露面挖了一個大坑,經理的臉立即變得難看了起來。

“衛先生,您這是要幹什麼,好好的地面你怎麼讓人挖了一個大坑。”經理哭著一張臉說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衛先生沒有好氣的說道。

衛先生也不是傻子,之前這裡被人圍上進行施工,物業不會不知道的。說不定就是物業裡的內鬼所為的,所以他現在看到物業經理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物業經理陪著笑臉說道,“衛先生,這條路可不是你家一家人走的,小區裡很多的業主可是都要從這裡過的。你還是趕緊讓他把坑填上吧,您不要讓我為難。”

“行了,趕緊滾,一回事情完事了,我會讓人填上的,也會去物業把事情說清楚的。”衛先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物業經理還要說什麼,一聲汽車鳴笛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一個腦袋從車窗裡探了出來,“長林,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跟衛先生年紀不相上下。不過那人的臉色蠟黃,呈病態狀。他的面型狹長,鼻子挺直,天庭高而且有些狹窄,中部扁小,下巴窄而且長。這人的臉型是典型的目字面,這個面相的人一般都是做事不擇手段,見利忘義,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衛先生看到來人,臉上的神情明顯動了一下,然後恢復如常的說道,“原來是光祖兄,你這是要回家,今天麻煩你繞個路走。”衛長林很是客氣的說道。

對方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從車上下來,湊到跟前看了看。又朝著我們都看了一眼,詢問道,“長林,這省城的風水師都讓你請來了,家裡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衛長林請來的那些風水師在省城應該是有頭有臉的,所以很多人都認識。

“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就解決了。”衛長林顯然不願意多說什麼。

“那,那你們繼續,我跟秦老聊兩句,看他哪天有時間,幫我們家的陽宅重新佈置一下。”他說完朝著秦老走了過去。秦老年紀大了,老是站著應該受不了,所以現在一個人找了一張椅子坐在人群后邊。

衛長林沒有再理他,繼續指揮人挖坑。物業經理則是在一旁直咧嘴。這裡是富人區,哪個人都不好惹。一方面他不讓衛長林挖的話,衛長林肯定不同意,另一方面有人投訴到物業,他若是不管的話,對方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他此刻是寵了媳婦得罪娘,兩頭為難。

我的目光卻是追這那個叫光祖的人過去,他好似跟秦老很是熟悉的樣子,兩個人聊的很是開心,他們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大,聊得是關係風水的問題。後來,聲音慢慢的壓低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我看到那人的目光似乎是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當下意識到,他好似是在跟秦老套話。這就無所謂了,我們在這裡這麼大張旗鼓挖坑,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很多人知道的。

就在所有的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坑裡傳來了喊聲,“挖到了,真的挖到了。”

聽到聲音眾人都湧到了坑邊,朝著坑底下望了過去。深坑已經兩米多了,在深坑的底部露出了一個比剛出生的泰迪狗大一些的銅製的老虎。

“把它弄上來。”衛長林朝著坑裡邊喊道。

下邊的幾個人費了好大的勁也沒有把銅製的老虎弄上來,一個人對著上邊喊道,“老虎的爪子被釘在土裡了,怎麼都拔不出來。”

聽完這話,衛長林看向了我。老虎的爪子顯然是被白虎點金局下邊的地氣吸住了,所以就算是用再大的力氣,也是弄不下來的。不過,我早有準備,讓他們先上來,然後讓人把另一盆混著硃砂的狗血直接倒進了深坑裡。

頓時裡邊冒起一股黑煙,黑煙散發著腥臭的味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趕緊掩住口鼻。一個個神情緊張的盯著那個深坑,我看著那深坑,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做局的人當真是狠辣無比,他們在深坑裡居然放了陰土。

所謂的陰土,也就是從棺材下邊挖出來的土,這乃是陰邪之物。看來對方這是不僅想要衛家破財,還想讓衛家家破人亡。

黑煙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的功夫,才完全散去。再看向深坑的時候,那隻老虎已經變成了漆黑色。

在場的人看到那隻變成漆黑的老虎石刻,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陳哥,這也太詭異了。”鄭文鈺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

我並沒有回答她,今天的事情或許直接改變了他的世界觀。很多東西沒有見過,並不代表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