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少年自有少年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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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耿大師給瘦男人說著卦象,我只是在旁邊默默的抽著煙,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他都說完了,我才緩緩的把煙掐滅。
“想給耿大師當徒弟的多了去了,你想顯擺一下,我理解。不過那老頭把那瘦子的婚姻,兒女,事業都說了一遍,你基本上也沒得說了,我看你不如直接認輸,給他面子。日後你在他手下混,也好混不是。”張老頭在我耳邊嘀咕道。
我只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耿大師,不愧是古董街上算卦界的扛把子,這本事槓槓的。”
耿大師對於我的話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冷聲了一聲,“該你了,年輕人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狂的沒邊了,要知道有句話叫人為有人天外有天。”
他說的話看似有些語重心長,但是話裡話外都透著諷刺的意味。
我沒有理會他,拿起一根菸點燃,看相算卦這個行業大體的路子是卜算未來的福禍,看人的前程,家庭事業的走向。也就是籠統的給人指出大概的方向,就如同剛剛耿大師說的那樣。
但是在算命這一行,真正的卜算高手則是洞悉人的一時三刻。所謂的一時三刻,就是一個人一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都能給算出來。像之前我遇到的張齊山,他有那個本事。這個耿大師也就算是卜算裡小道的高手了。
耿大師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無得意的說道,“小子,你輸給我也不算丟人,說不出來就認輸吧。”
我沒有理他,而是眼睛盯著瘦男人的臉,男人鼻頭上長了一顆紅痣,現在乾癟了下去,而且乾癟的越來越多了。這是財要外出的表現,再加上他此時眉尾低垂,眼尾往上,嘴角低垂,這說明他欠人錢財,拖著沒有還。
“你最近欠了外債,債主馬上要找你了。”我淡淡的說道。
男人的臉色變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臉立即垮了下來,唯唯諾諾的說了不少的話,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話裡話外沒少提到錢。
等他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看向了我,臉上有些激動的想說什麼,卻是被我攔下來,“我還有話要說。”
剛剛他打電話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左邊眉毛突然出現了赤色,眉毛手足。眉毛呈現赤色,這表明他兄弟有血光之災。
“你應該有一個兄弟,他剛剛出事了。”我直接說道。
男人一張皺起了眉毛,若不是我剛剛說的對,恐怕他就得罵我了。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我道。
男人剛剛拿起電話,還沒等撥過去,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接起手機聽到對方的話,直接張大了嘴巴,臉色也變了。
“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男人焦急的說著。
收起了電話,男人說他弟弟幹活的時候,從三樓摔了下來。
“行了,你趕緊去看你弟弟,不過,你一會坐車的時候,不要坐車牌帶二和七的車子。”
瘦男人印堂發黑,最近運勢不太好,二和七這個兩個數字跟他命裡犯煞。所以我提醒他避過。
男人千恩萬謝,把錢包拿出來,把裡邊的錢數了數,留了一張,剩下的都遞到我跟前,“小兄弟,我知道錢有些少,我今天就帶了這麼多,你不要嫌少。”
我擺了擺手,看了他錢包一眼說道,“你把你錢包裡的零錢給我就行了。”
他把錢遞給我是對我的認可,只要這個就夠了,至於錢就無所謂了。
男人愣了一下,說道,“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說這麼多就這麼多。”我道。
“行了,他給人算命都不多要,他說多少你給多少就是了。”張老頭在一旁說道。
男人把錢包裡的零錢遞給我。
他走後,我看了耿大師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耿大師,還比嗎?”
耿大師此刻的臉十分的難看,張嘴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來。像他這樣的人站在峰頂的時間太長了,現在被我直接打臉,他心裡應該很是憋屈。
不過,這老頭很快恢復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剛剛是老朽唐突了,我只能看人前程,算後路,卻是看不出這一時三刻,能有這個本事的我只知道一個人,那人叫張齊山。”
“你難道是他的徒弟?”他又補充了一句。
“張齊山我倒是認識,但是我們算是朋友吧。”我直接說道。
“老朽眼拙了,為了表達老朽的歉意,我想請先生到我的鋪子喝兩杯,咱們好好的聊聊。”耿大師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