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裡也就都明白了,劉川的死的確不只是個意外。可以說是村長的蓄意謀殺了,而那些孩子就是從犯。

男孩的父親也跪在我的面前,哀求道,“大師,您一定要幫幫我,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只要您肯幫我們,不要讓劉川跟我兒子索命,您說什麼我們都聽。”

除了他人群中還有幾個人也帶著孩子跪在我跟前,我看著眼前這些人,實在是惱怒的很。這些孩子犯的錯,可以說一半都是因為他們父母的原因。若是他們的父母對劉川好一些,他們的孩子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劉川。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村長,村長已經被劉川殺了。眼前的這些孩子我無權處置,只能是交由陽差處理了。不過,劉川最放心不下的奶奶,我的給他的後半生謀求一條活路。

想到這裡我說道,“你們要想不讓劉川在纏著你們家,第一,你們主動投案自首。第二,劉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奶奶了,他如果看到他奶奶過得好,他怨氣就會消散一些。自然也就不會在纏著你們了。”

聽我這麼說,眾人說道,“我們幾家願意供養劉婆婆,直到他百年之後。”

這些人的心裡明白,就算他們帶著孩子去投案自首,他們的孩子不是主犯,又加上歲數都小,可能不會做牢。

不過,我知道就算他們不會受到法律的懲罰,也會受到天道的懲罰。不僅是他們,就是這個村子都會受到天道的懲罰,恐怕至少三十年這個村子裡的氣運不會太好。

“還有你們這些人,儘量多做好事,彌補之前犯下的錯,不然你們的氣運這輩子都不會好的。”說完這話,我和周平離開了四水村。

蔡道長自然也跟著我們一起從村子裡離開。

“兩位大師,你們去哪,我開車送你們。”蔡道長十分殷勤的說道。

我自然是沒有拒絕,之前已經答應他教他一招半式的,自然是不會反悔。

三個人回到省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三個人肚子都餓了,我們也沒有急著回店裡,找了一家燒烤店。

這家燒烤店的店面不大,但是整體看著很乾淨。現在已經是凌晨快一點了,所以沒有什麼客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長得還算是帥氣的服務員見到我們三個進來,便打著哈欠拿著選單和小本兒走了過來,問我們三個吃些什麼。

三個人在靠著窗戶的一張桌子坐下,蔡道長說他請客,讓我們儘管點別跟他客氣。

蔡道長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我和周平都不是那種知道客氣的人。在四水村忙了一天,只要中午在劉婆婆家湊合著吃了點東西,這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可以說現在眼睛望著選單早已經是兩眼反光了。

三個人一口氣點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組涮毛肚,還有雞翅一類的東西,末了又每人要了一串炸饅頭片和一根烤玉米。儼然就是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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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道長看我們點完了,又對服務員說道,“該我們在來六瓶啤酒,不夠我們再要。”

帥氣的服務員看著我們都有些發愣的,他可能再想我們三個人都這麼瘦,居然點這麼多的東西,他應該覺得我們吃不完。

不過開店的自然是客人點的越多越好,他點點頭,然後去下邊準備了。

蔡道長給我和周平恭敬的遞了一根菸,並且給我們點上。小店裡除了我們一桌外還有兩桌吃飯的。

一桌是一群十七八的孩子,有男有女。另一桌則是幾個中年漢子,都長的五大三粗的,裸露出來的面板上紋著紋身,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

很快,我們點的東西被陸續的端了上來。看著油汪汪的冒著熱氣的涮毛肚,我肚子裡的饞蟲一下被勾了出來。

啤酒我們故意要的冰鎮的,雖然現在天涼了,但是冰涼的啤酒進入胃裡,那種感覺實在是用一個爽字都形容不出來的。

吃著烤串喝著啤酒,在來上一口熱乎乎的涮毛肚,簡直是感覺太幸福了。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得不到滿足。就比如一個人吃不飽的時候,覺得吃飽了就是很幸福的事了。但是當每天都能吃飽的時候,又開始向著吃好的,總之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

算了,芸芸眾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沒有必要為所有人操心。想到這裡,我把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真是一個爽。

就在我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小飯店的門被人從外邊推開了。門被推開的瞬間,我頓時噶虐到一陣涼氣傳來。我不由的抬頭看去,心裡一動,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人可不是普通的人。一個人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這個人面黃肌瘦的,臉上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另一個則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一臉的橫肉。

我立即認了出來,這兩個人正是地府的勾魂使者黑白無常。於此同時他們也看到了我,就要過來跟我打招呼,我朝著兩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辦自己的事。

我看了一眼正在擼串的蔡道長,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