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交車停了下來,那些著急去城裡賣菜的人都著急了,他們要趕著去城裡早市上把菜賣了,去晚了的話,自然會耽誤他們的生意。

於是車子裡的人紛紛開始勸架,有的勸那個高個的女人去坐到後邊,甚至有人把自己的座位讓了出來。但是高個女人非常的固執,根本不聽眾人的勸告。

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去勸那個面板黝黑的婦人把座位讓給高個女人。面板黝黑的婦人也是要到城裡去賣菜的,她也不想耽誤時間。在大家的勸說下,她很是不甘心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狠狠的朝著地上呸了一聲,嘴裡罵了一聲,“晦氣。”然後坐到旁邊的座位上。

高個女人直接坐到那個座位上,滿臉的喜色,好像撿到寶貝了一般。無意中看了那個女人兩眼,我頓時感覺有些不對。高個女人上車的時候,還有跟那個女人爭吵的時候,面相還很是正常。坐在那裡後,她的面相突然變了,眼神變得空浮了不少,腦袋兩側也好像被刀削了一般,頭有些冒尖。

腦袋變尖,目瞳空浮,這是死相。

除此之外,她的印堂也是漆黑一片,驛馬骨則是也垂了下來,完全是一副死人相。

剛剛高個女人還不是這副面相,坐在那裡後,竟然成了如此的面相。高個女人搶了一個座位,頂天了也就屬於個人品質有問題,應該也不至於直接死了吧。

車子平穩的往前走,我則是一直偷偷的盯著那個女人看,她臉上的死氣越來越多。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車子突然猛烈的搖晃了一下,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

車子裡頓時發出了陣陣的尖叫聲和喊聲,然後就是玻璃的破碎聲……有的人被甩到了地面上,我則是狠命的抓住前邊的靠椅。

高個女人直接從座位上被拋飛了出去,然後整個人直接撞碎了前邊的擋風玻璃,人直接飛了出去。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驚慌不已的眾人趕緊下了車。來到外邊,我感覺到周圍似乎有黑氣湧動。

不過,這股黑氣也就是眨眼的消失不見了,再也感覺不到一點氣息。我心裡不由的有些奇怪,就算是剛剛那個從車子裡飛出去的人已經死了,人剛死也不會這麼快有煞氣。而且這股煞氣消失的這麼快,一定有問題。

更加的讓我覺得詭異的是,在那具屍體的周圍我竟然沒有發現她的魂魄。一般的剛死之人,魂魄都是處於迷茫期,在身體附近徘徊。

“昨天十五路公交車就是在這個位置出的事故,是不是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有人小聲的嘀咕道。

本來坐這一趟車的都是村子裡的人,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具有獨特的敏銳性。

聽剛剛那個人一說,剛剛鎮定下來的人群又有些慌了。

“怎麼辦,家裡的菜還多著呢,就靠來城裡賣點錢,公交車要是不能坐了,菜都得爛在地裡。”一個老嫗滿臉的擔心。

他這麼一說,另外的一些人,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我在橋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那具屍體的魂魄,然後我繞到了橋下邊。

橋下邊應該是一條小河,因為今年雨水比較少,也就乾涸了。到了橋下邊,我沒有看到屍體的魂魄,卻是感應到了另外一種東西,一種若有若無的風水陣氣。

但凡利用周圍的風水擺陣,都會或多或少的留下痕跡的。

很快,我在地上發現了腳印,腳印很是慌亂,看的出來那人是跑著從這裡離開的。

順著腳印,我一直走到大橋頭,然後腳印消失不見了。四下裡望望,也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影子。

整件事情透著一股詭異,從那個女人上車霸道的非要坐到那個座位上開始,整件事情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

此刻,我的心裡有了一種猜想,看來是有人故意在這裡和車子裡做了手腳,他又是怎麼做的手腳,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重新回到橋上,陽差已經把這裡隔離開了,有人在拿著照相機拍照取證。

我想到公交車上去看看,但是公交車已經被控制了,根本上不去。而且公交車經過重重的撞擊下,就算是有什麼東西,恐怕也難找到了。

那些菜農的菜散落的到處都是,所以他們也都沒有離開,等著看看事情最終如此處理。

我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出什麼,錄完了口供後,步行朝著城裡走去。

金水橋就在項城的邊上,離項城已經是很近了,也就走了十多分鐘,前邊進到了項城。

到了項城,我先是在馬路邊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一些東西,然後開始在街上溜達。腦子裡卻是想著橋上發生的事故。

昨天晚上死了一個,今天早上又死了一個,還有橋下邊的風水陣,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做。

就在我分析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手機是趙慎才給我的,除了趙慎知道,昨天我告訴了爺爺外外,是沒有人知道我的號碼的。

拿起手機,上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陳太平,你還在項城嗎?”

原來打電話的是周平。

我告訴他我在,問他是不是要出發了。周平說那事還不著急,他現在有件事要跟我說,問我能不能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