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可憤憤不平的樣子,姜卿瑤的鼻子突然就發酸了。

一直以來她的朋友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剛來濱城的時候,姜鶴把她放進了貴族學校,那裡的學生都是些富家子弟,和她這種暴發戶的女兒是不一樣的,所以她總是被排擠。

而且在這種學校裡,成績好並不值得炫耀,很多時候反而會成為一種藉口。

被欺凌,被羞辱。

那時候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不用你滅他全家。”姜卿瑤穩了穩心神,拉著方可坐下,“法律將會制裁他。”

而趙家,就這麼一個獨苗,沒了以後,再想要子孫便沒那麼簡單了。

畢竟這趙家夫婦,年紀已經大了。

“嗯。”方可重重的應了一聲:“不過我看趙家接下來也不好過了。”

“怎麼說?”姜卿瑤不解。

方可朝著她曖昧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不過這個事情到了下午就有了答案。

也不知道是誰寫了舉報信,說趙家偷稅漏稅,有根有據,稅務部門收到通知後,立馬就有了行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趙海平近些日子因為親兒子的事,已經忙的腳不沾地。

他花錢又費力的將人撈出來,結果這才出來沒兩天,他又想不開去找姜卿瑤的麻煩了。

現在好了,這次進去後想要再撈出來可就難了。

“老趙,你可得想想辦法啊,兒子還這麼年輕,真的坐牢了,那一輩子就毀了。”趙家客廳,趙夫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前段時間還有些豐腴的身體,現在看起來已經消瘦了不少。

“別哭了,真是晦氣。”趙海平一個下午應付稅務局的人,已經煩的不能再煩了,回來後還要聽妻子的抱怨,那股氣真是上去了就下不來了。

“我也不想哭啊,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趙夫人向來寵溺趙凱川,原本想著趙家在海城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誰能想到現在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姜卿瑤。”

“這個小賤人,如果不是她,我們兒子就不會白白遭受這些。”

“行了,別再給我鬧了。”趙海平突然揮起了手,將茶几上的東西一掃而下。

嘩啦一聲,杯子果盤灑落一地,掉在了厚重的地墊上,雖然沒什麼聲音,但的確是成功的將趙夫人的哭聲制止了。

趙夫人癱坐在沙發上,捂著嘴,悲切的吸著鼻子,小聲的說著:“兒子,我可憐的兒子。”

趙海平不想再聽,甩手離開,獨留趙夫人一人默默哭泣。

海城酒店。

包廂裡一大桌子的人,正在喝酒吃菜,趙海平推門進去,看到下午還對自己冷眉冷眼的人,這會兒正眉眼慈祥的和姜卿瑤那個相好的喝酒。

“王局,聽說您在這邊,我就不請自來了。”趙海平扯了扯嘴角,壓下了心中的不快。

他眯了眯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殺氣。

“是小趙啊,”王自祥看了一眼他,讓人倒了酒,“那既然來了,喝杯酒再走。”

“好好。”趙海平巴不得能在這裡多待會。

和王自祥碰了酒杯後,趙海平一飲而盡,兩人假惺惺的聊了幾句後,他便說:“王局,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近期大概是不行咯。”王自祥看著他,嘆了口氣:“我們現在接到舉報要查你們公司,要是被人看到我們還一起吃飯,實在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