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郡主被人揭開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忙爭辯道:「誰叫你府上廚子廚藝那麼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獨享享不如眾享享,你可不能雪藏了這廚子的手藝。」

「看來在你心中,表哥我還不如一道菜。」說罷,項離玦已經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這話酸酸的,永樂郡主聽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追上去說:「才不是呢,表哥我還給你你準備了禮物呢!」

「什麼禮物?」

「你看。」

——

池凌天看著騎在馬上英姿颯爽的小師妹,嘆了一口氣道:「你此去陝西華縣,一定要小心。那個地方剛剛發生了地震,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餘震,你一定要小心。」

「師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保重好自己的。」

池凌天嘆了一口氣:「唉,當初你就不應該接下這麼危險的任務。若不是師兄這邊有事情走不開,是要陪你去的。」

蕭鳶羽擺擺手:「不必不必,真的不必,即使你有空我也不能讓你去,她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去的。哦對了,師父呢?」

「師父她老人家昨夜有事情已經連夜趕去華山了。要不然她可是最疼你的,怎麼會不來送你。」池凌天以為蕭鳶羽是還以為花顏娘子還在生她的氣,摸了摸蕭鳶羽的頭,忙解釋道。

蕭鳶羽皺了皺眉:「師父去華山幹什麼?」

「師父不是暗自收徒嗎?別人都不知道她有徒弟的,據說江湖上那些人覺得師父百年之後那些寶貝就沒人繼承,要據為己有,師父此去,就是要處理這件事情的。」

「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蕭鳶羽握緊了拳頭,池凌天忙開解道:「好了,你也別太擔心。這麼點小事,師父能夠處理得好的,你就放心地去吧。師父的駐地幽谷他們是如何也進不了的,也只能在華山上鬧鬧。即使師父敵不過那麼多人,不是還有我嗎?還有我身後的暗樓。」

蕭鳶羽點了點頭,道了句「師兄保重」,就策馬離開。

花顏娘子不僅僅是她的師傅,更是她的親姨母,是她母親最小的妹妹。

——

蕭鳶羽走後一日,朝廷就收到一份關於災情的奏摺。陝西華縣發生了大地震,波及四周各縣,死傷慘重,據遞上來的奏摺看「川原坼裂,郊墟遷移,或壅為崗阜,或陷做溝渠,山鳴谷響,水湧沙溢。城垣、廟宇、官衙、民廬傾圮十居其半,軍民被害,其奏報有名者八十三萬有奇,不知者復不可數計。」著實是可怕得很。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個道理太后是懂得,所以對這件事情也是很擔心。

「眾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啊?賑災的銀兩和糧食哀家絕對不會少,可是關於救助傷員,災後重建,疏通因為地震導致的滑坡堵塞了黃河河道的疏通等問題,你們有什麼好法子?」

朝臣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想接下來這個燙手的洋山芋。這個自然災害發生後的修復工作,若是做得好也就罷了,若是做不好,腦袋恐怕都要搬家呢。

偏生還真就難做得好,各級官員都貪一些,老百姓能拿到什麼東西?

——

再說這重建工作,吃力不討好。親人都死了那麼多,老百姓哪還有心思去重建家園?

朝堂寂靜了幾分鐘,太后正欲摔下奏摺發怒的時候,戶部尚書突然出列。

所有朝臣都看著這個偉大的身影,想的待會兒這個人得罪了太后的時候,要不要為這個人開脫開脫?

「臣以為,此次賑災事宜,全權交給晉王殿下負責為最佳。晉王殿下剛從西北邊境治理好沙塵暴帶來的災害回來,對於如何賑災有一定的經驗,太后何不讓晉王去陝西?」

「可是晉王

剛從西北迴來,哀家還沒讓他好好休息呢。」

戶部尚書頓了頓,琢磨琢磨了太后的心思,朗聲道:「為國,為君,為太后分憂,從何來勞累一說?再說晉王殿下也休息了這麼幾天,年輕人,也沒有那麼疲勞的。」

「照你這麼一說,晉王,的確是賑災的最好人選。西北那幾個都護府,聽說受了災之後經過晉王的治理,下個月竟有能力交的上賦稅了。不過本國法例,受災過的地方,可半年不交賦稅。」

「太后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