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之前的大規模反撲中耗盡了大半主力,

叛軍只能籠聚起餘下的殘兵敗將,退守到他們最後的堡壘——堅固的黑石要塞中堅守不出。

由於現代戰爭中大口徑攻城臼炮的存在,失去外圍防禦的堡壘很難逃離被攻陷的命運,

對於進攻方來說,主要的難度還是在於城牆內部的戰鬥,瓦爾斯塔人橫跨大洋而來,當然不想在這樣的要塞攻城戰中損耗過多的兵力與補給。

在這種形勢下,威廉·艾因富特之前在本地積累的盟友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許多本地人的家眷被抓到黑石要塞中從事各類工作,這些人都恨極了巫毒教徒和那些與之同流合汙的叛軍武裝。

瓦爾斯塔軍隊無需強攻,只需把大軍橫在要塞塔樓的視野中,讓裡面的人感到壓力即可,剩下的就完全交給時間,靜待堡壘內部的苦工們造反。

一切發生的比預想要快了許多,圍困僅僅持續了一週,要塞中便冒出了滾滾濃煙,槍炮聲,喊殺聲和嚎叫聲不絕於耳。

不只是奴隸苦工,許多絕望的叛軍部隊主動發起譁變,開啟要塞城門,舉起白旗,將叛軍首腦荷魯斯元帥捆了個結實,獻予瓦爾斯塔軍隊陣前。

黑石要塞不攻自破,免去了許多麻煩,

北方軍總司令梅耶·奧納西斯皇子喜上眉梢,他在黑石要塞的宴會大廳中舉辦慶功宴,還邀請了被俘的敵高階將領參加,以羞辱這些帝國的敵人。

“抬起頭來!讓我看到您的臉!荷魯斯先生!”

曾經風光一時的叛軍首腦,此時面無血色地坐在宴會廳中,面對眾多身材高壯的瓦爾斯塔軍官,他被嚇得瑟瑟發抖。

“哦……您好……尊敬的梅耶皇子殿下,小人這張醜臉不值得您去多看……”

梅耶皇子故意拿腔拿調地說道:“吃啊,別客氣,這些東西都是從要塞的酒窖和食物儲備間拿來的,嚴格來說您才是宴會的主人,我們才是客人。”

就算是膽小懦弱的荷魯斯元帥,也是有脾氣的,他氣憤地站起身:“皇子殿下,您這是拿我尋開心!仗著自己勝利者的身份在這耀武揚威!”

可惜沒人拿他的話當回事兒,

幾位喝醉了酒的,兇狠惡煞的將軍朝他一瞪眼:“你這傢伙,和我們皇子殿下說話放尊重點兒!那樣你還能撿條狗命,或者少蹲幾年大牢。”

“你……你們這些無賴……你們無權審判我!我要求在國際戰爭法的規則下,收到公平正義的審判!”

梅耶·奧納西斯面色不變,他用叉子叉起一片火腿慢慢品嚐,說道:“放輕鬆些,荷魯斯先生,這是慶功會,還請盡情吃喝玩耍!

您是堂堂索蘭貴族,擁有伯爵爵位,我們這些外國佬當然不會摻和索蘭人的家務事。

關於您的審判嘛……當然要等到之後再進行,

只有索蘭王位合法的繼承人英格拉姆·拉法利特王子,以及他麾下的忠誠派大臣們才有權審判您這位可恥的叛徒!

所以嘛,趁現在多喝幾杯吧!”

這句話可把荷魯斯元帥嚇得夠嗆,英格拉姆王子的流亡政府恨透了叛軍,恨不得把他這位叛軍領袖扒皮抽筋,

這下子可是凶多吉少,他無力地跪坐在桌前,顫抖的手抓起一杯香檳就朝肚子裡灌,臉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帝國近衛軍第一重騎兵旅旅長艾德嘉·米德奈特上校捂著嘴,幾乎笑出聲來,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丈夫,小聲道:

“嘿,親愛的,看那傢伙!”

“哎呦……你這小笨蛋兒!捅到我傷口啦!”重傷初愈的威廉·艾因富特臉色鐵青,被觸碰傷口之後更是痛得表情扭曲。

“嘿嘿……對不起啦,弄痛你啦……威廉大少爺!”艾德嘉撒嬌般地道歉。

“哎……真是幼稚……我看你這輩子都長不大啦,我的小公主!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嘿嘿,瞧這索蘭元帥狼狽不堪的樣子,真擔心他尿了褲子!”

威廉瞥了眼荷魯斯元帥,說道:“可不能輕視了這傢伙,他或許軟弱又膽小,但在軍事指揮上絕對稱得上是個天才。”

“哦?一條喪家犬叛徒,怎麼就成了天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