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筆劃算的投資,安迪先生。

你出名氣和人力,我出錢財、軍火和技術支援。

等到我們聯手擊敗索蘭國王和黑暗教長的恐怖統治,等到英格拉姆王子殿下坐上索蘭王座。

到那時奴隸收穫自由,我國收穫安定和平,王子殿下收穫權力。

我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

“話是這麼,不過嘛,我……還是有些……額……顧慮。”

一向直來直去的安迪·懷特菲爾德變得磕磕巴巴,

他曾以為瓦爾斯塔皇帝只是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只拿自己當工具使喚,而對方體現出的誠意是他從未料想到的。

“怎麼不話了?”皇帝開始步步緊逼:“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角鬥士,若是你不答應,我就找別人合作。”

“只有傻瓜才會拒絕這條件。”安迪道:“好吧……等到條約草稿出來以後咱們再詳談。”

薩蘭託斯挑了挑眉毛:“很好,就這麼定了,你若敢反悔,可別怪我出手狠辣!”

“我並非反覆無常之人,定會恪守諾言。”

“看把這孩子嚇的,我有那麼可怕麼?”薩蘭託斯低下頭,看了眼躲在安迪身後瑟瑟發抖的少女薇拉:

“這姑娘很可愛,她是你妹妹麼?”

“是義妹,一位犧牲同伴的妹妹,現在由我來照顧她。”

皇帝轉過頭,看了眼安迪和薇拉,又回頭看向帝國宰相:

“多湊巧啊,達利,看看他們倆,多像你和簡寧剛來公國向我父親效忠的時候,一對蒙受苦難的義兄和義妹。”

“是很湊巧……”宰相嘆口氣:“當時的我只想給簡寧找個容身之所。”他顯得有些心神不寧,腦中全是亡妻的身影。

皇帝自知失言,致歉道:“對不起,怪我多嘴了,達利,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沒關係的,陛下,是我太多愁善感了,也該走出來了。”

(矮個子,青色眼眸,身上佩戴艾因富特家族的家徽……和書本中描述的一樣。)

安迪認出鱗國宰相的身份,對其表露出驚訝與好感:

“您就是塔嘉維的領主達利·艾因富特侯爵大人,對嗎?”

“正是本人。”

安迪充滿敬意地向著瓦爾斯塔宰相躬身致敬:

“新大陸的征服者,原住民奴隸的解放者,久仰久仰,,正是您的所作所為激勵著我們義軍爭取自由。”

達利擺擺手:“不敢當,我就是公事公辦而已。”

見到對方談吐隨和,安迪對其好感更甚:

“有個問題憋在我心裡很久了,不吐不快,您的著作《殖民地戰記》因為反對奴隸制,在索蘭王國被列為**,我有幸搞到了一本拜讀。

那位綽號疆雲雀’的原住民姑娘是真實存在的麼?您真的收她當乾女兒了麼?”

“是存在的,不過和書中的完美結局不同,現實中那孩子早已死了。”

安迪感覺到心中咯噔一下:“吶,怎麼回事。”

“她自願給我當翻譯,在一場戰鬥中,一顆炮彈掀翻了她,場面太慘烈,我就不詳細描述了。”

“願那原住民姑娘安息。”安迪看了眼身後的薇拉,任由她越抱越緊。

“這孩子怎麼又開始哭了?”宰相問道。

“我給薇拉讀過您的書,她非常喜歡‘雲雀’這個原住民女孩的形象,常常幻想她是自己的姐妹,現在知道了她的死訊,這孩子當然是非常傷心了。”

“可憐的傢伙兒。”達利走上一步,用手背輕輕拂過薇拉的臉蛋:“她真可愛,真想收養個女兒。”

“壞蛋!別碰我!我才不要跟你走!”薇拉大喊道:“我和安迪大哥相依為命,死也不分開!”

“沒禮貌!”安迪輕輕揪了一下薇拉的金色辮子當做懲罰,對著達利致歉道:“這孩子不懂事,您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