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東雙膝跪地,不斷咳出鮮血,內臟碎裂,全場寂靜無聲,唯有呼嘯的風聲,以及幾人微弱的呻吟聲。

另一邊,守在起點村北邊的將士們又驚又喜。他們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過,這個人化為野獸的可怕程度。而那個之前傲慢地對抗火器的男人,如今卻是跪在地上,彷彿是一個軟弱無助的罪犯,等待著審判官的判決。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王朔東是他們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人類化作如此恐怖的怪物,公然無畏地挑戰傳統現代槍械。然而,當青年出現時,傲慢的王朔東竟然連一擊都抵擋不住!

白澤背對著他們,士兵們並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村裡的主要首領。然而,他們並不難假設。

許多士兵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白澤,一想到有這麼厲害的人助陣,他們都覺得熱血沸騰。

看著王朔東狼狽不堪,比死狗還慘的樣子,守軍士兵們心中的絕望已被洗刷殆盡,渡過難關的希望越加強盛……只是失去戰友的悲傷永遠無法消除。

...

有人欣喜若狂,就有人感到絕望。

身著警服的軍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身著軍裝的人一樣,不自覺地停止了射擊。只是原因和對方完全相反。

“王、王老大……怎麼了?”一名警察驚魂未定地喃喃自語。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另一個警察裝扮的男人像壞了的錄音機一樣重複著同樣的話。

“完了……”一名男子嚇得手裡的81式步槍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三十到四十多名身著警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王朔東是這群人中最厲害的,但就連他都被眼前的小惡魔一拳給打敗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人。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少年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戰場。

“我叫白澤,我是這個陣營的王……如果你們想活下去,我可以給你們機會,只要乖乖跟著我就行……你們有五秒鐘的時間扔掉手裡的槍,出來投降。如果五秒鐘之後還躲著不出來,我會認定你想和我們死戰到底……與我為敵的下場並不太好。”

白澤雖然沒有提高嗓門,但用自己的法力放大了聲音。僅僅花費了兩點法力,他的聲音就已經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有些士兵可能會討厭招募殺死戰友的敵人,但實際上,這些警察並沒有殺死多少士兵。守軍大半都被跪在白澤腳下的男人和身材火辣的女人在幾百米外殺死。

人心善變,每個人都只關心自己最感興趣的事情。所以,當警察裝扮的人聽到那個叫白澤的年輕人的話後,皆是面面相覷,有些遲疑。

雖然他們大多是末日前的真警察,以康榮為上級,所以聽從了康榮的命令,但沒有一個人願意白白送掉性命。

“別聽他的!”燕雲焦急的喊道。她知道,如果其他人投降,自己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她殺了對方太多的手下,這個年輕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這傢伙居然敢稱自己為王!肯定是瘋了!你們要是投降,說不定會被當成奴隸!”燕雲咬了咬牙,想要儘可能挽留住所有人。

百米外的一棟樓房內,一名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警官聽到燕雲的話,不再猶豫。男人舉起槍,指著窗外,大喝道:“開火!他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體力和防禦卻未必如此!”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覺得很有道理。就連燕雲的眼中都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就在白澤數到“三”的時候,敵人舉起武器,開始向他射出驟雨般密集的子彈。

砰!

砰!

砰!

砰!

...

原本沉寂了幾秒的北部戰場,再次變得異常喧囂,眨眼之間,數百顆子彈如雨點般落到了白澤和王朔東身上。

子彈多半是中等口徑,每次打在王朔東覆滿鱗片的身體上,都只是砰的一聲彈了起來,然後掉在了地上。他雖然被白澤那三百多力量值的拳頭打成重傷,但高強的防禦力依然存在。

至於白澤……他只是將一些法力注入破碎銅鈴內,瞬間啟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