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紙貴這四個字,也並不僅僅是個成語,更多的還是形容古代的社會現狀。

而紙張的珍貴程度,其實只需想想那些個書法大家,便知分曉。

王羲之牛吧?

他的字,可是連天可汗李世民都推崇備至的。

但在他平素裡練字的時候,也只能在拿著樹枝在空地上練。

張旭牛吧?

那可是唐文宗欽點的“三絕”之一。

但他練字時,依舊只能找來平整的芭蕉葉,待確定字形後再謄抄在紙上。

甚至是到了歷史公認最富有的宋代,紙張的價格有所下降。

但也只能保證富戶家庭用得起紙。

至於那些貧苦階層的百姓,他們依舊只能用光亮的石板來代替紙張練習書法。

若問紙張何時真正便宜起來普及到千家萬戶。

只怕都要追溯到兔子帶領全國人民建立新政府以後了。

或許對於這些人牙子來說,四五十文錢不算太多,但也不是個小數目。

畢竟,他們每天都在做買賣,往往賣掉一個奴僕就要搭上四十到五十文的契紙錢。

而一天下來,要是賣個十幾二十個,那就是一兩銀子打了水漂。

他們本身就沒有那麼太賺錢,一兩銀子足能抵得上他們賣掉兩三個死契奴僕的收入了。

而此時此刻,聽聞李長恭有這便宜紙張的來路,也都是紛紛圍攏上前。

瞧著大傢伙的模樣,李長恭微微一笑。

“咱們都是朋友,都是哥們弟兄。”

“我怎麼可能有好事兒不跟大家分享呢?”

他指了指自己道:“我也不瞞著你們,這生意就是我做的。”

“你做的?”

聽見這話,在場眾人也是更加驚訝。

範廣儒直開口道:“李大哥,您什麼時候做上紙張生意了?”

“前兩日閒來無事瞎搞的。”

李長恭笑著說道:“在我這,契紙那麼大的紙,不超過三文錢!”

本來李長恭沒說這生意是他自己做的時候,眾人還信以為真。

但當他這樣說之後,在場幾人也是顯得興趣缺缺,明顯是不太相信他。

“李掌櫃,您莫不是在逗我們玩吧?”

梅姐挑著眉頭道:“要是一張紙只收三四文錢,你怕是要賠死呢……”

“這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