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裡面滿滿登登的全都是白銀。

饒是耿德元都有些被驚到了。

他抬頭望著李長恭,滿臉的驚詫:“這……這麼多銀子?”

“你小子這是去打劫了?”

“打劫?”

“打劫能劫來這麼多的錢?”

李長恭笑了下,淡然道:“這都是我賺來的。”

“賺的?”

“幹什麼能賺這麼多錢?”

“你小子可別跟我胡說八道。”

耿德元難以置通道:“即便一百個你綁在一塊賣了也不值這麼多吧?”

這年代,一家一戶要是有個百八十兩銀子,那都算是富戶了。

要是有個五六百兩,更能被算作是富豪行列。

就連在軍中摸爬滾打了二十幾年的耿德元,家中存的銀子只怕也沒達到這箱中的一半。

“瞧瞧您。”

“看不起人了不是?”

李長恭翻了個白眼,隨後貼近耿德元道:“我不是跟您說我要販鹽麼。”

也不等耿德元說話,李長恭便道:“不過你放心,我販鹽販的絕對是合法合規。”

“鹽是我自己制的,最後賣也是賣給了鹽局。”

“若是不信,您明天去問問章大人,看他怎麼說就是。”

李長恭也不想來回解釋這件事兒。

但沒辦法,耿德元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可即便他解釋的如此明白,耿德元卻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而這也不能怪他多疑。

主要在他看來,這錢賺的未免有些太容易了些。

不過,他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畢竟他還是瞭解李長恭的。

這傢伙雖然有時候荒唐了一些,品性總歸還是良善的,絕對不會去做偷搶之事。

“行吧行吧。”

“反正你小子自己合計著些。”

“你是咱們老哥幾個看著長大的,千萬別給咱哥幾個丟人。”

耿德元這番話既是提醒,又是敲打。

無外乎是告訴李長恭,有錢了別飄飄然,也別去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

而李長恭怎能聽不出來。

他當下也是笑著應是。

畢竟,對方是長輩,總歸還是要敬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