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喊得是李爺。

但這話音卻無比的輕蔑,甚至還有一股子挑釁的味道。

李長恭皺了皺眉,回頭瞥了一眼。

只見一個一個身形瘦小,獐頭鼠目的傢伙揹著個布包緩緩走了過來。

瞧見這人時,李長恭的腦海中也飛速閃過了一些畫面。

此人叫田衝,是當地的一個地痞。

不。

或許連地痞都算不上。

只能算是個潑皮無賴。

平素裡竟做些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姑娘的無恥勾當。

與李長恭相識,也是因為在賭場中遇見過而已。

不過,現在的李長恭可不是原來的他了。

他不想與任何之前的糟爛人與糟爛事兒扯上關係。

所以聽見話音,李長恭並沒回應。

但田衝卻好似瞧不出一二三,一個勁的往上貼:“李爺這是從哪搞來的鹽啊,瞧著不多,應該不是正經來路的吧?”

所謂不是正經來路,無非就是偷來的贓物。

可李長恭會做這些嗎?

就算是原來的李長恭,也不屑於做偷搶之事。

而他現在所言所說,不過就是給自己找存在感,順便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證明一下自己背上那袋鹽‘來路很正’。

聽出了話中意思的李長恭也只是輕笑聲,懶得理他。

“也是難為我家李爺。”

“我可是聽魯老大放出話來了。”

“說你再不還錢,就將你媳婦孩子都賣到青樓去。”

田衝搖頭晃腦的說道:“但這點鹽怕也不夠,明日李爺還得出去搞一些吧?”

他說話的時候,可沒有特意壓低音量。

一時間,周遭眾人紛紛側目,看向李長恭的眼神充滿了嫌棄,顯然是將他當成小偷了。

在他前面那趕著驢車的中年漢子,更是特地往前催趕了下驢子。

瞧見這場景,李長恭心中火氣躁動。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你要是再叨叨個沒完,我不介意把你嘴縫上。”

“呦呦呦。”

“還發火了?”

田衝不屑嗤笑:“叫你聲爺,你還真以為你是爺了?”

李長恭沉了口氣,以此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而見此情景,田衝以為他怕了自己,於是更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