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

李沅便來到了偏院,一點名竟然有好幾個人沒到。

難怪酈令修要發賣他們,奴才沒個奴才的樣兒。

她直接剔除遲到的人,在剩下的人裡頭詢問管家下落,最後從一名護院和一名家丁口中獲悉線索。

原來管家在府外還有大宅子呢。

“王妃,小人該說的都說了,賣身契可以給小人了罷?”

李沅眸光流轉,落到說話之人身上,身形壯實,眼神精明。

她翻了翻了他的口供:“你提供的訊息不足以拿到賣身契。”她對照筆錄勾選出符合條件的人:“你們幾個經查證確與管家毫無關係,待會兒會歸還你們賣身契,但你們膽小怕事,知情不報犯了本宮忌諱。今後休得再踏足王府半步。剩下之人送到邊陲開荒種地。”正好物盡其用。

李沅打發了眾人,並透過線索順利找到藏身私宅的管家。

對方看到李沅帶親衛上門堵他,腿都軟了。

王爺悄麼的告訴他,此女子是鄉野村婦不懂規矩,叫他多多關照。

他便以為她會好糊弄,想不到如此難纏。

王爺害人啊。

李沅望著幽深的大宅,精緻的擺設,感覺心理快扭曲了。

他們在山裡想法設法賺錢提高生活水平,他卻用主子的錢錦衣玉食。

還養了好幾個女人。

她忍下妒火,拿著賬本一樣一樣的與之對賬,管家捋不清的,她便親自到鋪子裡頭查,有的鋪子參與和管家做假賬,有的沒有。

李沅對能拿出明明白白賬本的給予了獎賞。

賬目混亂的重新換人經營管理。

短短五天,便把所有的賬理清了,還查到管家在城裡有另外兩處宅院,數片農田。

買宅子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買田地,不容易吧?

府衙內,看來還有他的關係。

得關著他,留等王爺撬他的嘴,看誰幫他辦事。

因著府裡的人被她攆得差不多了,她重新買了一批人,年紀和杏芽兒差不多。雖然幹不了太重的活計,但貴在聽話好培養忠誠。

李沅忙完王府內的事,想到了自己。

酈令修那天晚上被下屬叫走後一直未歸,她聯絡不到人,打算先回南部老家一趟,親自和她王嬸兒說房子的事。

李沅打點好王府一切,留下信,帶著孩子和酈令修分派保護她的兩名親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