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心裡咯噔,神色緊張:“你,你要是想帶我去見那個人,不如直接殺了我。”

崔勉低聲道:“我若有心帶你見聖上,不會等到現在。”她跑了之後,聖上生了好一悶子氣。

派了好些人查,都沒有查到她的蹤跡。

她有名有姓,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查的,她明明就住在那山清水秀之處。

他又說:“廖川不可能與你有結果。他雖不是名門,但在此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的身份與他門不當戶不對。”

李沅一聽,他是誤會了,他誤會最好,正好拿廖川當藉口留在京都:“我不找他,離他近一點,偶然看一眼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你是聖上相中的女子,廖川不過一個小小禁衛。若聖上知道你願意跟禁衛卻不跟他,後果會如何?你是聰明人,剩下的不用我多說。”崔勉又說了她不能和廖川在一起的理由。

李沅暗暗掐大腿,淚眼盈盈的。“喜歡一個人跟身份有什麼關係?”她抽泣了一下:“我不喜歡廖川就是了。”她回到櫃檯內,拿出廖川贈的玉牌:“你替我轉交給他,就說我被父母嫁人了,我發誓不會主動見他,這樣可以嗎?”

她來到京都便想把玉牌物歸原主,但不知道如何給。

崔勉不接。

李沅塞到他手裡。“算我求你了。往後我帶個惟帽出門,不讓人瞧出我的樣子。”

崔勉將玉牌又交還她:“你親自跟他說,明日酉時,我會帶他到西街茶樓。”

李沅高興了,這是允許她待在這兒了啊。“太感謝你了。”

崔勉不回應,轉身走了。

.......

第二天李沅便戴上惟帽,思考了一番,她把孩子也帶上了,待快到約定時間,來到西街茶樓,廖川和崔勉已經等在那了。

廖川還不知道李沅和皇帝的事。

皇帝覺得丟人下了封口令,因而他被李沅甩了的事,只有身邊的幾個人知道。

李沅進廂房後,崔勉起身:“廖川,快點聊。”

“是,大人。”

廖川恭恭敬敬的答應。

李沅叫住崔勉:“崔大人且慢,幫我帶下小孩。”

崔勉:“......”

李沅將孩子交給崔勉。

待崔勉離開,廖川一把拉住李沅的手腕,笑逐顏開:“李姑娘,你真的來找我了啊。我感覺像做夢。”

李沅拿下惟帽,露出精緻的臉來,她有心事,沒有他那麼開心,她抽回手,拿出玉牌,單刀直入道:“對不起,之前我說喜歡你,是為了你的推薦信。其實我已經嫁人了,那天你在院子裡看到的大叔,不是我爹,是我相公,女孩兒是我的女兒。”

守在門外崔勉:“.......”她這個謊撒的,鬼才會信。

廖川呆若木雞,許久後才喃喃道:“你是不是騙我?那你為何會來京都?”

“若有虛言,天打雷劈!對不起啊。我真的是有點喜歡你的,畢竟我相公是個糟老頭子,你年少又長得好看。”

李沅頓了頓又道:“我之所以來京都,一來是早就想到這邊闖一闖。二來我相公被徵了壯丁打仗去了,我在家帶著小孩村裡男人總想佔我的便宜,不堪其擾決定離開。”

“我不相信。”廖川說。

李沅拿出婚書為證。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

廖川不得不信了,良久才道:“你太過分了!”枉他一直想著她。

李沅有錯在先,不敢反駁。

小孩耳朵貼著門聽裡頭的動靜,聽不清,她走到崔勉跟前:“大哥哥,我孃親和裡頭的哥哥,說什麼呢?”

崔勉一愣:“你孃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