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他們很想生氣,奈何市首昏迷不醒,而眼前的兩個醫生看起來誰都不願意出手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會讓人把一個市首看得太輕?

而且很明顯的是,呂醫生跟駱神醫之間是有恩怨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他們現在的賭約已經大到能嚇死人了。

名醫堂的名聲聞名西南六省,提及這個醫生組織,特別是學中醫的人,莫不是跪求一見名醫堂的十二堂主。

十二堂主任何一個都能擁有神醫之名,因為要成為堂主必須要遊歷西南六省,得到諸多的認可才有資格,至於能不能當上堂主,還要經歷名醫堂的醫術考核。

而呂天行提出賭名醫堂臣服,這要是外面的人聽到,恐怕會驚掉下巴。

對於呂天行來說,殺一個駱不平意義並不大,畢竟薛神醫已經給他宰了,他也不懼名醫堂召集西南六省的高手找他報仇,他只擔心自己的親人。

之所以提出這個賭約,就是一勞永逸,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而薛神醫的死,那是因為他該死,如非對方想著要殺他,他也不願意殺薛神醫。

“小子,你等著,大堂主等人來了,晚上跟你見個分曉!”

這時候,打完電話的駱不平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瞪著呂天行。

“很好!”

呂天行淡淡的一笑,看向亞美說道:“夫人無須擔心,我保證市首不會出事,但從現在開始不允許名醫堂的人碰他一下。”

亞美哪裡還有辦法?

送去大醫院,也是西醫看,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中西醫都看過了,唯一能夠減輕病痛的就是名醫堂的醫生能做到,所以,只好點頭預設了。

只不過,在心中,她不禁嘆息,堂堂市首,關乎一市的發展,結果成了兩個醫生賭鬥的中心,這也是一種無奈。

可是,從呂天行的言行來看,她又十分期待,如果能夠治好,即便是成為別人賭鬥的目標,那也是值得的。

駱不平當然不屑跟呂天行坐在一起,獨自走到了遠處,閉目而坐,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呂,呂醫生,你當真能夠將市首的病只好嗎?”

金昊強雖然相信呂天行,可是這種中西醫都無法的病症,他還是略微有些懷疑。

“能不能治好,這不是我說就有用的!”

“我們做醫生的,只有拿出好的療效,才能讓人信服,晚上你能看到這一幕的!”

呂天行說完,直接閉目修煉去了。

如果名醫堂臣服,以後他就多了一股巨大的勢力,這比將名醫堂給屠戮一空更有作用,所以才會臨時想起用這個做賭約。

……

夜幕降臨,幾輛車緩緩停在了莊園前,十名老者緩緩下車,走進了莊園。

枯坐了大半天的駱不平見狀,連忙起身迎了上去,隔著老遠不斷的指著涼亭中閉目而坐的呂天行跟出現的老者們說著什麼。

黃市首一直處於昏迷之中,但此刻躺在椅子上,呼吸均勻,臉色紅潤,除了渾身的浮腫之外,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不好的地方。

“小子,你就是呂天行?”

為首的老者身穿一件斗篷,走到呂天行面前冷冷的問道。

“不錯!”

呂天行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回應。

“哼!”

大堂主冷哼一聲,走到了黃市首身邊,伸出手開始切脈。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十幾分鍾後,十一個人分別都試探過黃市首的脈象,最終又圍在一起低聲商議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