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阿一脈,紫極峰。

渾身是傷,不知斷了多少骨頭的閆帥躺在床上,渾身是傷,但眼神卻是銳利無比,充斥著仇恨。

他何時受過這般恥辱?

「咔」

大門開啟聲響起,閆帥立即抬起頭,期待地看著門口方向,滿是期待地說著:「師父怎樣?宗門怎麼嚴懲許長安?廢他修行,斷他根骨?受七劍穿心之苦?還有那些一起圍攻我的人,宗門如何處置?定不能便宜了他們!」

看著自家徒兒期待的表情,風實真君嘆了口氣道:「宗門處置,許長安雖有過錯,但動機純良,故而特予以戴罪立功,加入由隱秀峰主秦寧所率先鋒隊,前往戰場殺敵。」

「動機純良?」

閆帥眼睛一瞪,身體幾乎要直立而起,但立到一半,渾身痛楚,讓他痛呼一聲,被迫躺了回去。

「躺著,別亂動,你雖然沒有被傷根本,但受傷不輕,就算是用了丹鼎峰的丹藥,想要復原,至少也要躺上半年,再亂動,你就別想修煉了。」風實真君眉頭皺起道。

「可師父,我不服!他將弟子打成這樣子,什麼罪都不用受,弟子活該被打嗎?」閆帥惱怒道。

「你不活該嗎?肆意挪用他峰資源,你心裡可還有我劍宗規矩?說來,你也是真有本事啊,七脈都得罪了個遍,就連執劍一脈和天劍一脈弱小一些的,還有我們太阿一脈自身的,你都敢插手。若非你已經被打傷了,現在為師就要抽你幾百鞭子把你關入寒明峰去!」風實真君惱道。

「師父。」閆帥面露震驚之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師父竟然會如此,道,「縱然,我有錯,難道他們就可以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嗎?而且我們是太阿一脈啊,風祖師可是成了道尊,我們優先些,不是理所當然嗎?」

「閉嘴!」風實真君面色一沉,惱聲道:「風師祖的榮耀,不是你胡作非為的藉口。祖師已經下令了,待你痊癒後,前往執法堂,面壁三年,反省自身之過。」

自家弟子受此重傷,還要被罰,他心中本也是不忿的。

但後來知道這小子這一年來,仗著風鼎石的名頭,處處橫行霸道,甚至配合執劍一脈和天劍一脈一部分的人打壓異己,直氣得火冒三丈。

「什麼?」閆帥面上更是吃驚,他這樣,還要面壁?

「這是宗門的意思,不僅面壁三年,還要扣除你百年的修煉份額。」風實真君道。

「師父,宗門如此處事,也太不公了吧。師祖難道沒有開口?這是我們太阿一脈被欺負了!」閆帥惱怒道。

「閉嘴。若是依你風師祖的意思,你現在就是個死人。三年的面壁,是讓你改過自新,若是三年後,你能改過,到時我替你說情,縱然不成,你那些修煉資源,從為師的份額裡分出來給你,但假若你再不改,為師就將你逐出師門。」風實真君面色嚴厲道。

閆帥嚇了一跳,縱然他已經是元嬰修士,但若被逐出師門,那也是喪家之犬,不敢再爭執,連忙說是,只是眼神中仍舊帶著濃濃仇恨,許長安!

「此事,到此為止,你不得報復,尤其是許長安,日後躲萬萬不可與他為敵,否則你也不是我劍宗的弟子了。」知徒莫若師,閆帥的想法,風實真君又怎麼看不出來,又道。

「師父。」閆帥眼神中充滿著不可置信,你還是我師父嗎?

我被打了,你卻偏幫旁人?

「你自己多想想吧。」風實真君卻沒有久留,事實上,他也是惱怒的。

自家弟子犯錯,他認,但犯錯了,他管啊,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結果,去找掌門,被掌門打發了回來,又去風鼎石,結果風鼎石只和他說了六個字:「許長安,宗本也。」

風實真君當時就嚇住了,一宗根本,許長安?

他第一反應是許長安何德何能,第二反應是,他不能再問了。

所以也不準閆帥多話,甚至他想直接和閆帥說,你惹不起許長安,躲著他,讓著他。

但這話太容易損害劍修道心,故而保留了下來。

看著風實真君離開,閆帥眼中怒氣難消,周身一縷縷黑氣湧動,雙眼呈現血紅色。

龍陽峰,有人不緊不慢地扇著扇子。

又一個,太阿一脈的,有意思。

君陌,走的早,但也不是全無價值,至少讓你們以為劍宗沒有我魔宗的人了。

第四殿被拔了,可第三殿殿主,也在你們劍宗啊。

不過許長安,古怪的很,這事竟然都沒有罰他,看來風鼎石突破和他有關,多半是遺蹟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