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中年人聽完我說南洋邪術的事情,相視一笑。

其中一位說道:“姑爺,放心吧,我們不是盧穹這騙子大師,以前我就說過他有一天肯定要出事,你現在應該看到了吧?我們也不是剛才那倆本地土道公,人比人能一樣?”

“說起來,當年我和愛人去南洋馬來國的時候,就見過這降頭術,他們國家都當成旅遊熱點呢,匪夷所思。”看起來年紀稍大的頗為鄙夷。

“簡直比盧穹有過之無不及,我們靜庭派不屑為伍。”另一個年輕說完就對我擠眉弄眼,一副看穿我的表情:“姑爺,我知道你剛進門就碰上這事,可能有些性急想要跟雲小姐單獨待一塊,不過現在人家還在守靈,這種事,遲早的,呵呵。”

我不禁皺眉,這三位沒開陰陽眼,這是無知者無畏呢。

靠貶低別人上臺的,多是盧穹一流,真正有本事的,都是周超琪那樣不愛跟你掰扯的。

既然他們不擔心,就留著好了。

天空悶熱黑沉下來,不一會嘩啦一聲,似乎一盆水從天空倒了下來。

大雨滂沱,水滴大如黃豆。

空氣膠著熱浪撲面而來。

不多時,冷卻後的地表也只陰冷了。

雲青嵐坐在了棺材右邊,我坐在了左邊,她時而低頭手機,時而一臉茫然看著外面的大雨。

我則目不轉睛的看著黑夜中瓢潑的雨水。

大雨下了一個多小時,連魚塘都有些洩水不及了,風很快嗚嗚的吹起來。

暴雨下,颱風也跟著來了。

就著外面路燈的微光,我能夠看到雨點打斜得厲害,看起來它們就像是會飛一樣。

還沒來?

因為有棺材擋著,我已經布好了法壇,扣住了將領兵符。

一旦對方敢來,我就毫不猶豫施法。

可大雨停了又來,時間指向了十點多,還不曾見那中年人來!

雨漸漸小了點,我心中覺得應該是時候了。

可偏偏這時候,雲青嵐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幹什麼?

我心中疑惑間,她已經走到了靈堂大門旁拿了一把雨傘。

“雲小姐,你去哪?”我連忙問道。

順便看了下香爐,上面的香還燒著。

守靈的時候,香是不能斷的,要不然便宜岳父和小三母女可就發飆了。

燒香的意義是祭奠神靈,好比請神靈吃飯,燃香能避免靈堂不安寧。

“去哪與你有關麼?”雲青嵐撐開傘就走出了外面。

我看了一眼三個法師,既然他們是科班出身,這香還有大半截,他們應該不會讓香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