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懷疑你到底是饞那口瓜,還是饞勺子上我的口水。”

江成一邊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機,一邊用狐疑的表情看了夏成蹊一眼。

夏成蹊把瓜嚥下去,揮動著手裡的勺子:

“我當然是饞這口瓜,誰會饞你的口水啊,你的口水又不香!”

江成點開訊息,發現是房東發過來的一條語音。

他一邊伸手從夏成蹊手裡奪過勺子,一邊點開那條語音。

“小江,我水岸花苑有一間次臥要急退租,下個週五就能空出來了,蘭香苑的那個隔間你不是不滿意麼,那你乾脆租這間算了。房租跟你現在住的那間一樣,你考慮一下行不行?要是可以,房子我就給你留著了。”

江成聽語音的時候,勺子已經探進了瓜瓤裡,輕輕一轉,挖出一個西瓜球,緩緩送進口中後,順勢含著勺子嘬了一下。

夏成蹊看到卻沒什麼羞臊的感覺,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被語音裡表達的內容給吸引了。

江成要搬家?

她頓時感覺心裡突突的跳了兩下,莫名有點慌張。

“你怎麼突然要搬家?”她緊皺著眉頭問。

江成把勺子從嘴裡拿出來:“我先給你拿勺子,等下再說。”

看著江成的背影,夏成蹊小臉頓時耷拉了下來。

也沒心情吃瓜了,兩隻腿下意識縮到沙發上,腳後跟兒抵著大腿根,雙臂一抱膝蓋,大寫的委屈。

江成拿著勺子回來,看到她那樣兒,忍不住調笑:“怎麼?捨不得我走?”

“少自戀了。”夏成蹊一如即往的嘴硬,但語氣卻軟軟的,口是心非的很明顯,“你怎麼突然要搬家了?”

“不是突然要搬家,而是上個月就定下來的。”

江成將勺子遞給夏成蹊,夏成蹊臉一扭,不要。

江成只好把勺子插進瓜裡,解釋道:

“我租的房子是二房東的,房主家兒子要結婚,所以房子不對外出租了。設計量房的都來了好幾撥了,說是下下個禮拜一就要開始動工裝修了。所以下個禮拜天之前,租客要全部搬走。”

“那你怎麼不早說?”夏成蹊有情緒了。

江成笑了笑:“上個月發生的事兒,我哪想起來這個月跟你說啊?而且平白無故的我跟說這個幹嗎?那不是很奇怪麼?”

夏成蹊還是不滿意:“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朋友搬家,說一聲很正常吧?”

江成只好道:“那倒也是……不過現在你知道了,也不算晚。”

夏成蹊小嘴癟了癟:“水岸東苑好像離這裡很遠吧?”

“距離廠裡倒是距離不遠,但離這裡確實不算近,畢竟一個在廠南,一個在廠北。

“我原本準備租的是對面小區的,只是是一個小隔間,我怕旁邊太吵,到時候影響碼字,所以沒定下來。如果水岸東苑可以的話,租那裡也不錯。就是搬家挺麻煩的,身為朋友,到時候能借車子一用麼?”江成笑眯眯問。

夏成蹊眼皮一翻:“不借。”

“還說是朋友……”江成撇嘴。

夏成蹊語氣生硬:“現在不是了。”

江成“呵”了一聲:“女人,果然善變。”

夏成蹊針鋒相對:“男人,果然無情。”

江成無奈:“我是被迫搬房。”

“難道咱們小區這麼大,就沒有合適你住的房子了?”夏成蹊才不信。

江成道:“我們房東挺好的,我租房子,肯定優先選他的。可是

他在這小區的房子,空著的都是主臥,一個月一千多,我哪租得起?”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留戀……留戀我的瓜麼?”夏成蹊表情不自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