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解開繃帶的結,將繃帶一圈一圈鬆掉後,緊張的拿掉江成胸前的紅色紗布。

胸口都是血,剛剛灑上的藥粉也被浸透了,夏成蹊往前傾著身子,臉湊到江成懷裡,盯著他胸口看。

看樣子是沒掉,但怎麼總感覺傷口更嚴重了呢。

好像只剩一點肉和一層皮連著了。

夏成蹊尷尬而惶恐的抬頭看江成。

江成也很是無語:“你不能打其他地方麼?實在不行,你換一邊也行啊。”

夏成蹊真是愧疚難當:“我忘了有這回事兒了,不好意思。不過你別擔心,應該不會掉,我再幫你重新上下藥……”

“比剛被咬的時候還疼,你輕著點兒,別給碰掉了。”江成咧著嘴道。

夏成蹊拿著棉籤,重新給他消毒。

但是棉籤一碰,那裡就一晃,感覺搖搖欲墜,一碰就好像會掉。

她不敢再亂碰了,看到好像還有舊藥粉,只好將嘴巴湊過去,輕輕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那麼敏感的地方,江成兩隻手瞬間就將沙發抓出道道褶皺。

好神奇,感覺居然沒那麼疼了。

接著夏成蹊給他上藥,包紮。

他腿上蓋著的墊子有點太大,夏成蹊湊過去的時候老是頂著她小肚子,她一煩,拎起來就扔到了一邊。

“別……”

江成阻止,可惜晚了。

他只好在夏成蹊無語的眼神中,拿起旁邊的短袖重新蓋上。

夏成蹊恨鐵不成鋼:“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

“我腦子裡現在什麼都沒想,它自己不老實。”江成欲哭無淚的解釋。

早知道不給夏成蹊拿這件吊帶的睡裙了,一彎腰什麼都能看到,這特麼讓人怎麼心情平靜啊。

“你就是疼的輕!”夏成蹊瞪了他一眼,將紗布蓋上去讓江成摁著,然後熟練的將新的繃帶給他纏上。

江成看著胸口,這回是真擔心了:“你說……它會不會掉啊。”

“你這兩天注意點,不要被人碰到,然後每天下班來我這裡重新換藥重新包紮,過幾天應該就沒事兒了……實在不行,我們現在去醫院?”夏成蹊也覺得現在情況好像確實有點嚴重了。

面子不面子什麼的,現在也顧不上了。

江成道:“算了吧……掉就掉了,反正也沒啥用。不像你們女人……”

眼睛下意識的往夏成蹊領口瞄去。

真的是下意識,完全沒想著要佔偏宜什麼的。

“要不我脫下來給你看?”夏成蹊看著江成賊眉鼠眼的,頓時不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