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田莫之一邊喊著,一邊跑向了沐春風。

沐春風眉頭一皺:「金言掌櫃,何事如此大驚小怪!」

田莫之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右手朝著身後指去:「公子...有人...被...金線蛇...咬了...」

「什麼!」沐春風一驚:「何時,在何地被咬的?」

田莫之連忙道:「公子...就在剛剛...據跟他組隊...的兩人說,他們沒注意地面,結果...一腳踩到金線蛇上...被咬到腿上了。」

沐春風臉色一沉,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就有人出事了,他還真怕後面會有更多的人出意外,雖說在上船之前,給了每個招募來的捕蛇人二十兩黃金,也算是買命的錢了。可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帶隊下海,若是出了大問題,以後難免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他望向了兩位蛇首:「你們去一個看看,要是能救的話,務必要救回來。」

這兩人對視一樣,最終年紀稍長的哥哥,快步隨著田莫之跑了過去。

楊明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道:「雨墨,唐蓮,你們去看看,要是沒辦法,就用止疼藥,然後把被咬的那條腿砍了,還能活。」

這種時候,失去一條腿,換回一條命,也算是值得的。

「好。」點了點頭,暮雨墨和唐蓮兩人連忙跑了過去。

「唉...」沐春風嘆了口氣。

「這不怪你。」楊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沐春風卻是搖了搖頭:「不,先生。我不是在懊惱,他們在上船之前,拿到手二十兩黃金,就已經知道了此程的兇險。在招募的時候,也是有幾個人害怕丟了性命,即便透過了招募,他們依舊沒選擇上船。」

「凡事都要有代價的,而這就是他們所要承擔的代價。二十兩黃金,可以完全改善他們一家的生活,甚至能改變他們的未來。」

「既然你想得通,何故在此嘆氣?」楊明滿臉疑惑地看著沐春風。

沐春風嘆了口氣,解釋道:「這畢竟是沐某第一次帶隊下海,若是船上的每一個人都平安歸去,自然是好的。可這才剛剛開始,就有人被咬了,不敢相信後續還會有多少人會被咬。」

雷無桀不解道:「沐公子,若只是入藥的話,現在這會兒抓到的蛇,應該夠了吧。」

沐春風聳了聳肩,不可置否道:「單純只是一味藥的話,就我們幾人收集到的藥材確實夠了。」

頓了頓,他接著道:「但,每一次使用雪松長船的費用都不低,更何況為了一張下海的行牒,我們已經花費了太多太多了,加上僱傭的這些捕蛇人,也是一筆不菲的開銷。金線蛇必須捕捉到兩百條以上,且拿到手兩百個蛇膽,我們這一趟才不會虧錢。」

「本就是為我兄長來尋藥的,作為商人,最差的情況是要保住本錢的。」

楊明對於沐春風的說辭並不反對,反而頗為贊同。沐家所說是青州一帶第一大家族,可他們並不是大慈善家,既然花二十兩黃金來僱傭捕蛇人,必然是要從他們身上賺回來的。

「現在抓到多少條了。」楊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