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運趕緊拉住了她,然後找了一個理由,“兄弟,你別見怪,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丁箐怕你再給金條,她不好拒絕,她知道你的錢也不多,不想你為難。”

到底是一個律師,撒起謊來那叫一個能拿捏住人心。

隋書一下子就笑了,風光霽月一般,又是那個玩世不恭的樣子,“哎呀,原來是這樣,你們甭擔心了,我那天說完就後悔了,又不是下聘禮,給你買金子幹嘛。”

說著興高采烈的拿起選單,“今天有人請客,那我一定要狠狠宰一頓,以後就沒有機會嘍!”

氣氛沒有活絡起來,在池煙的眼中,卻陷入了尷尬的局面。

丁箐看著池煙手裡的紙袋子,故作驚訝的說,“手裡拿的什麼啊,別給我送什麼禮物,幹嘛都這麼傷感啊,又不是以後見不到面了。”

池煙因為金條的事情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見丁箐已經提起了,便尷尬的將手裡的紙袋遞了過去,“是給你的。”

丁箐收好,四個人落了座,池煙坐在隋書的身邊,氣氛又往古怪的方向發展。

飯桌上只有盧運一個人在活絡氣氛,不過作為律師,他果然不擅長這些,竟然在飯桌上對自己以前打的官司侃侃而談。

但聽的三個人卻不怎麼樣了。

什麼垃圾桶碎屍案,河裡拋屍案,全家滅門案。

果然剩下的三個人看著桌上的烤魚沒有了一點的胃口,丁箐實在受不了了,“我吃好了,去一趟洗手間。”

丁箐一走,隋書卻看向盧運,“看來你懂的挺多的,要是你在國外不好好對丁箐,我保證出現在垃圾桶裡的是你的屍體。”

池煙在桌子底下踢了踢隋書,示意他不要說的太過分。

但盧運卻笑了,他推了推眼鏡,厚重的鏡片下,卻是一雙帶著感激的眼睛,“多謝你們對小箐這麼好,我們雖然認識短短几個月,但有句話叫傾蓋如故,我覺得我找對了一生相守的人。”

因為丁箐要出國的事情,隋書一直看不上盧運,然後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果然是當律師的,說話就是有一套,我告訴你,別讓她受委屈。”

池煙見丁箐許久沒有回來,沒有理會這兩個人,自己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全是檀香的味道,洗手池前一個巨大的鏡子,而丁箐就靠在洗手池前,低著頭,用手背抹著眼淚。

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她尷尬的抬起頭來,眼圈肉眼可見的紅了。

“剛才打掃的阿姨點了那麼多的香,給我嗆死了,我可沒有哭啊!”她不打自招,欲蓋彌彰。

池煙卻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保重啊。”

丁箐再也忍不住了,回報住池煙,“我真的捨不得你啊,你說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我英文也不好,出去買個菜都不會,我有點怕。”

池煙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那就去華人超市,裡面的東西都跟國內的一模一樣,你愛吃的老乾媽,辣條,什麼都有。”

丁箐抬起頭來,依舊是淚眼婆娑,“貴嗎?”

池煙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