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箐打死也不相信,衝上去跪坐在地上就扯黃毛的頭髮,「你丫的挺能編造故事啊,你說隋書讓你偷的月月,你這孫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隋書跟池煙兩個人是朋友。」

黃毛的頭髮被他扯下了一大把,疼的哇哇大叫,「我騙人是你孫子,我想起來了,那天在樓下拎著一堆墊子和帳篷的是你吧,你沒看見隋書給我車鑰匙嗎?!」

丁箐忽然想到那天一閃而過的黃頭髮的人,難怪他們後來去做公交。

「你要是不信,把隋書叫過來當面對質啊!」黃毛也慫了,「你別報警,老子手底下一堆事呢,我要將隋書咬出來,他也別想好。」

盧運看了一眼丁箐的臉色,又看了一眼周圍要撥打報警電話的人,還是起身,將被壓在地上的黃毛給放了。

黃毛自認倒黴,趕緊跑上車,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車也消失在了停車場裡。

丁箐周圍看熱鬧的人,擼起袖子罵道,「你們看什麼看,沒看見過打小混混的啊,你們都給我滾。」

周圍人罵罵咧咧的走了,盧運帶著她找了個臺階讓她坐下,從一旁的小超市內買了瓶水遞給了她。

丁箐的情緒很複雜,還是不肯相信,「我去當面問問隋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他一定做不出這種事來的。」

盧運是個律師,即便跟隋書見過幾次面,卻還是沒有因為私人的關係而影響他的判斷。

「以為這麼多年做律師的直覺來看,剛才的那個人說的不像是假話,隋書看起來也未必像你看到的那樣大大咧咧。」

丁箐想要擰開礦泉水瓶的蓋子,就是擰不開,氣的將瓶子丟擲去很遠,「走,咱麼去燒烤店找他!」

初春的陽光炙熱,連門口的麻雀都在到處覓食,啄著門口石縫裡的食物殘渣。

燒烤店裡,愛麗絲穿了一件藍色的旗袍,胸口是一個別針,去年拍賣會上剛拍到的寶石,微卷的髮梳的整齊。

「你還是小時候懂事,怎麼越活越不行了,這樣髒活累活你都能幹!」愛麗絲捂著鼻子,看著自己的兒子嫁給大腸切好放在盤子裡。

隋書冷笑,「我爸沒發財的時候,我不是也過那種苦日子的嗎?對了,那時候你還沒跑到國外去,也沒認識這個洋鬼子!」中文網

愛麗絲有些煩躁,「別提以前那些日子了,想想就心煩,以後等你跟我出了國,將來我這份家業都是你的,別再做這樣的髒兮兮的工作了。」

隋書冷笑,「你就那麼確定池煙會幫你拿到那些檔案嗎?」

愛麗絲本想倒杯水喝的,一看店裡那帶著豁口的茶杯,滿臉的嫌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愛麗絲滿臉的得意,「那天我把照片遞給她時候,她拿著她父親臨終時候的照片,手指都在發抖,她以為逃避就能解決問題了,遲早時候要面對!」

「你倒是瞭解她。」隋書用竹籤穿著案板上的羊肉。

「我勸你也離著那個女人遠一點,別忘記了你才是她真正的殺父仇人,當初金都那個司機不還是沒有找到嗎?那是個禍患!沒有什麼永遠的秘密,只是要看瞞多久了!」

竹籤穿過隋書的指腹,鮮紅的血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