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找到了他的助理的微信,然後斟酌了許久,才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月月最近怎麼樣了?

很快助理回了訊息,恭恭敬敬的,卻讓池煙的心絃一下子緊繃,整個人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池煙拿著手機衝進洗手間的時候,金都的頭髮已經吹的半乾了。

他浴袍的領口有點鬆垮,而曾經被池煙刺傷的地方若影若現,因為處理的不怎麼好,就算是痊癒了,卻還是在他的面板上留下很醜陋的一道疤痕。

“怎麼了?”他關掉吹風機。

池煙看他的時候,目光帶著無盡的憤怒,就像是那天在名牌店裡,她藏著刀時候的樣子。

金都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手機上,啟唇冷笑,“怎麼,跟那些女人一樣,學會翻男人手機了?”

池煙眼中帶著暴怒,“金都,你告訴我,月月究竟在哪裡?你說過她在你手裡,為什麼你的助理回訊息說,孩子現在沒有任何訊息,下落不明。”

看著幾近崩潰的池煙,金都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是月月被她那個爹帶走了,而且她爹出國了,孩子下落不明。”

池煙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機也落在一旁,她將頭埋在雙膝之中,哭的渾身顫抖。

金都眸色沉了沉,“他那個混賬爹拿走的錢很多,只怕很難在國外找到,只要找到了他才能有月月的下落。”

池煙捂著耳朵,不敢去聽,那麼小耳朵一個孩子,不知在經受著什麼。

他咬了咬牙,“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孩子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既然這麼想要,那咱們生一個,只要你別吃那些噁心的藥了,不就行了!”

池煙沒有想到金都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氣的渾身發抖,“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了,金都。”

金都臉色陰寒,明明是他定的酒店,卻沒有在留下,只是簡單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池煙慢慢的走到窗戶旁,隱約的看著白雪地裡,金都拎著東西往前走著,因為雪下的太大了,車子都無法行走,只能一步步的踩在及膝的大雪上。

在白雪地裡,只要他孤身一人,寂寞蕭索。

池煙的手機“嗡嗡”的震了兩下,是丁箐閒著無聊跟她發著簡訊,看來對方已經從失戀中解脫了不少,語氣還算樂觀。

“姑奶奶,你那裡下的雪特別大吧,你看新聞了嗎?飛機高鐵全部停運,所有的遊客都滯留了,現在來拿酒店都訂不上了,你不會流落大街了吧。”

池煙看著樓下的的人影,卻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雪之中。

她接連在酒店裡躺了四天,第五天才有航班恢復運營的訊息,池煙趕緊搶了一張回去的機票,價格高的離譜,而且還是頭等艙。

她打車去機場的時候,司機艱難的在冰面上開著車,嘴上唸叨著,“聽說這次大雪壓壞了不少電纜,不少地方都停電了,那些普通的酒店也是,客人都凍壞了,你住的這麼高階的酒店,應該沒有停電吧。”

池煙回頭看著酒店的招牌,還有那閃爍著無房間的螢幕,陷入了沉思。

等池煙趕到機場的時候,不成想再次見到了金都。

他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臉色有些蒼白,不斷的咳嗽著,是她從未見過的虛弱。

兩個人是在貴賓休息區相遇的,所有的沙發都坐滿了,只有金都身邊是空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