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箐正坐在涼亭裡,吹著江風,嘴上還唸叨著,“為什麼我碰不上好男人呢,你就那麼輕鬆的嫁給金都,成為了豪門太太,我卻只遇見了奇葩,我長得也不差啊。”

池煙正不知道拿什麼話安慰她,一個帶著嘲弄的聲音傳來,“你有人家池煙好看嗎?你就沒那個命,老老實實的找個靠譜的男人。”

隋書的手裡拎著一個塑膠袋,裡面裝了好幾罐易拉罐的啤酒,是從江邊的超市裡買來的。

他坐在欄杆上,眺望著江景,隨手開啟一瓶,遞給丁箐,“給你買的,借酒消愁。”

丁箐接過,一口“咕咚咕咚”的幹了半瓶出去,然後打了一個咯。

“痛快!”

池煙坐在了丁箐和隋書中間,兩個人穿的厚實,能替她擋著風。

隋書隨手又開了一瓶,遞給了池煙,“給。”

池煙接過,苦澀的啤酒入口,臉上吹著江風,似乎放鬆了很多。

丁箐自己在那裡一邊哭一邊喝酒,池煙和隋書也不打擾她,兩個人一直沉默無語。

良久,隋書將喝光了的易拉罐捏扁扔在地上,池煙看不過去了,“你怎麼亂丟垃圾。”

隋書指著很遠的垃圾桶,“怪我嗎?就怪景區的人,不多弄幾個垃圾桶。”

池煙懶得跟他講道理,自己從欄杆下跳下去,撿起地上的易拉罐,慢慢的走向垃圾桶。

清冷的燈光下,女人一襲禮服,烏黑的發別在耳後,提著裙子,走在石子路上,低著頭,那樣的恬淡美好,像是隋書小時候在故事書裡看見的插畫。

他的心在那一剎那好似有什麼東西填補進去了,不在空蕩蕩的了。

池煙扔完啤酒瓶回來,重新坐在欄杆上,一直找不到自己喝剩的啤酒。

隋書抬了抬手,“我這裡了,快喝完了。”

說完再次將手裡的易拉罐捏扁,往遠處的垃圾桶裡投去。

一道銀光在路燈下格外的刺目,然後聽見遠處垃圾桶的鐵蓋被打翻的聲音,易拉罐準確無誤的進了垃圾桶裡。

“中!”隋書笑起來像個大男孩。

池煙正想再拿一瓶,卻見丁箐已經將剩下的全喝完了,只得無奈的坐著看江景。

喝的搖搖晃晃的丁箐湊過來,“你們兩個怎麼這麼無聊,給我講個笑話吧,誰給我逗笑了,我就請你們吃飯。”

池煙有些無奈,畢竟失戀為大,硬著頭皮開始講笑話,“炎熱的下午,有一根火柴頭癢癢,撓啊撓啊,然後著火了,於是他去醫院包紮,出來之後變成了棉籤。”

池煙看向丁箐,卻見她滿臉的淚痕,嗚嗚咽咽的像個孩子,“什麼狗屁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她看向隋書,“你講,不把我逗笑你就是我孫子!”

隋書挑了挑眉,然後將頭慢慢的轉過去,“池煙。”

池煙有些錯愕,“幹嘛?”

她總覺得他的臉色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