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卻因為她的笑容而變得有點緊張,“你怎麼了?”

池煙看著他,“金都,你知道你找的那個姓賈的女人有艾滋病嗎?”

金都第一次露出慌亂的神色來,“我真的不知道,你信我,那是你父親啊,我就算厭惡他,也永遠都不會要他的命啊。”

池煙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整個身體都在不斷的晃動著。

“金都,你為什麼總是一遍遍的毀了我的生活呢?只要你不出現,我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啊!”

金都半低著頭,濃密的睫毛遮擋住了眼底的傷痛,“放不過。”

“可我現在對你只有恨,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那是一種冰冷的笑容,是以前的池煙根本不會出現的樣子。

金都這才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失去她了。

金都那天晚上離開了蛋糕店,就像是從池煙的生命中徹徹底底的消失了一樣。

池煙去看過宴冬易幾次,但得到的永遠都是警察無情的回覆,宴冬易就是不肯見她。

她去了宴冬易之前的住處,警察已經翻過一遍了,剩下的不少東西都被人拿走了不少,甚至連那床被子都被人拿走了。

修車廠的老闆也被罰了款,滿臉怒意的在門口看著池煙,“早就看出來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沒想到竟然是個逃犯,趕緊將這些東西都拿走,留在我這裡嫌晦氣。”

說完叼了根菸,怒氣衝衝的走了。

衣櫃裡只有幾件髒兮兮的衣服,東西少的可憐,僅有的值錢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池煙翻著櫃子,最後只在床頭櫃裡發現了那日記本。

池煙上次根本沒有看,這次慢慢開啟封面發黃的筆記本,一張畫掉了出來。

她只看了一眼,便沉默了良久,許久才是苦澀的笑容。

池煙記得那是一個週末,眼看著高考臨近,所有的學生都恨不得生出三個頭來學習,他竟然還在畫室裡扎著。

池煙見他學習最近很是上進,也沒有再去敦促他,反倒切了個果盤送到他房間。

宴冬易畫的正入迷,差點拿著果盤當顏料盤蘸,池煙實在氣不過,忍不住的叨唸了兩句,“等高中畢業的再畫也不遲,以後就可以自由自在的了。”

“高中畢業有什麼好的。”他嘆了口氣,“還不是沒到結婚的年紀,真想馬上跟你去登記結婚,這樣我們永遠都不會走散。”

池煙的眼中滿是感動,“別想了,等大學畢業了才到年紀呢,正要你肯再加把勁兒,咱們一起去唸大學,怎麼會那麼容易散開呢。”

“我畫一幅結婚證吧。”他拿著畫筆的手停住,眼眸微垂,睫毛濃密。

池煙的心跳的毫無章法,“好啊,不過給我一定要畫的漂亮一點,我最近吃的有點胖,你給我畫瘦一點。”

宴冬易笑的滿臉的寵溺,“行。”

只是這件事後來就沒有了下文,只是過了不久地中海拿走了宴冬易的日記,還當著全班的面批鬥,說高考只剩下倒計時了,他竟然還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