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煊臉色冷厲,嘴角處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冷笑,他再次慢步上前,卻是右手一翻,同樣拿出了一把長刀,只是和炎踏天不同的是,他的長刀卻是黑色的,冰冷刺骨,卻不是寒意,而是殺意。

姬煊右手持刀,左手在刀身上輕輕抹過,隨即只見他猛然臉色一獰,整個人如同一根離弦箭矢一般朝著炎踏天激射而去。

呼!

手中黑色長刀舉過頭頂,姬煊絲毫不加猶豫,直接朝著炎踏天當頭劈去。

一道百丈長的黑色刀芒,如同一條黑色怒龍,嘶吼著撲殺而來,炎踏天卻是同樣臉色一擰,手中火紅長刀揚起一道狂霸風暴,從下而上,怒斬而起。

鏗!鏗!鏗!

兩人同樣作為刀修,在這一刻將刀法霸道展示的淋漓盡致。

黑紅兩色刀芒肆虐,蒼茫大地哀嚎,一陣陣刺耳無比的金鐵撞擊聲不絕於耳,這一刻,兩人都是使出了渾身解數,絲毫不加保留。

炎踏天的刀法以炙熱狂霸為主,這一刻,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勝敗,只有那戰死鐵穹關外的六萬大焱兒郎,還有那位雖戰死,猶自不倒的炎震將軍,他作為他們的王上,理應為他們放手一戰。

而姬煊作為大周皇朝五部天兵的一名萬夫長,本身更是姬家的成員之一,雖然只是旁系,卻也可以為了姬氏一族拋頭顱灑熱血。

他忠於李天南,但更忠於姬氏一族。

李將軍早已告訴過他們大周皇朝幫助大申國一統北境的真正目的,所以,為了大周皇朝的不朽傳承,他可以犧牲一切。

兩人都已經徹底放開了手腳,戰場之上,只見黑紅兩色刀芒綻放,兩人身影如鬼魅閃爍。

而另一邊,丘谷之徑直來到了大申國一眾強者面前,他摘下腰間長劍,猛然一拔而出,清冷長劍怒指大申國,喝道:“大申賊人,何人敢出來一戰?”

看到怒髮衝冠的丘谷之,大申國的一眾強者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隨後,那兩名大衍天仙中的一名青袍老者便向前踏出一步,冷笑道:“區區一個天仙,也敢挑戰我大申國,老夫就成全你,親自送你上路。”

說罷,青袍老者便要準備動手,而這時,一旁的申公真烮卻是說道:“三叔祖勿要動怒,此等螻蟻根本無需您老人家出手,就讓屠兒出來練練手吧。”

聞言,那被尊稱為三叔祖的青袍老者想了想,便點頭道:“說的也是,老夫可不是某人喜歡以大欺小,你一個天仙還不值得老夫出手,就讓我那侄孫兒陪你玩玩吧,這樣的話,你就算是死,也算死的有點價值了。”

聽了青袍老者的話,丘谷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沉,眼中怒火更是如同火山一般,就要噴發出來。

而十一國這邊,已經退場的全陽真人卻是突然眉頭一擰,指著青袍老者道:“青荼老兒,別以為你比貧道早晉升大衍天仙幾十年,就可以牛逼轟轟的了,不服的話,咱們下來打一場。”

全陽真人自然聽得出那青袍老者剛才就是在指桑罵槐,說自己跟那茲狼交手是在以大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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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剛才那一戰根本就不是他選的對手,就算是,那也不關這個老匹夫的事,他陽頂山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主,眼下被人如此譏諷,如何能忍?

只是那青袍老者申公青荼卻只是冷哼一聲,道:“你想打的話,老夫可以陪你打,只不過,現在老夫可沒有功夫理你,等到此間事了,你我事後再戰也無妨,畢竟,老夫生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痛打落水狗,特別是一隻喪家之犬的落水狗。”

“哼!到時候,希望你的手段可以跟你的嘴巴一樣硬。”

全陽真人冷哼一聲,不再理會申公青荼。

他當然明白申公青荼所說的落水狗和喪家之犬是什麼意思,等到這場戰局落幕後,他們可不就是成了喪家之犬?

儘管心中氣氛,但全陽真人也只能是強行吞下這口氣。

此時,他真的有點懷念沈浪那小子,那傢伙的囂張,要是全都甩在這些傢伙臉上,肯定是精彩無比,可惜這小子進入秘境還沒出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這次大戰,若是不能,那麼他們這些人可就十有八九要嗝屁了。

就算能夠不死,那也絕對是一群喪家之犬,這不是他喜歡看到的。

“屠兒,你去領教一下丘國主的高招吧,記住,一定要讓丘國主滿意知道嗎?”

“兒臣明白。”

申公屠微微一笑,隨即邁步上前,看著一臉怒容的丘谷之,還是非常客氣的抱了抱拳,道:“丘國主,還請手下留情才好。”

“哼!少說廢話,受死吧。”

丘谷之此時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哪有功夫去跟申公屠廢話,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揮起手中長劍,劃出一片劍光,如同一片劍氣長河一般,朝著申公屠淹沒而去。

對面,申公屠也是冷喝一聲,道:“那就由本太子來領教一下青丘國的絕技青河劍決吧。”

說罷,申公屠竟然直接一躍而起,右手之上靈力瘋狂鼓動,緊接著就是一掌拍向丘谷之施展的長河劍氣。

一隻巨大的黑色手印在申公屠身前浮現,緊接著猛然拍在了那片劍氣之上。

轟的一聲。

彷彿晴天炸雷,那黑色的巨大手印與青色長河劍氣撞擊在一起,兩者之間激盪出無數的靈力波動,如同勁風一般席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