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那個莫名其妙就離開的青年,沈浪現在想起,覺得當時那人肯定是有什麼目的,只是後來他事情實在太多了,根本就無暇理會,久而久之也就忘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飛瀑城認識了這個天雲宗的大弟子。

沈浪愣了一下,便再次抱拳笑道:“原來是天雲宗的成師兄,久仰久仰,不知成師兄跟那小和尚有什麼恩怨?難道成師兄認為先前那大漢所言屬實不成?”

對於沈浪的客氣,成天凌並未當一回事,在他看來,這種恭敬的話,只不過是正常的客氣寒暄罷了,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在聽到沈浪問及自己跟那小和尚的恩怨時,他的臉色就立即陰沉了下來。

沈浪看到他幾乎是咬著牙說道:“這個小禿驢表面人畜無害,實際上就是個無恥小賊,數月之前,我和幾名師弟在外尋找一名打劫了煉器閣的匪徒,偶然遇到他,原本見他風塵僕僕,且身上的佛性光輝濃郁,還以為是哪家寺廟的得道僧人,因此便恭敬行禮,誰知,就在我等彎腰行禮之時,這賊禿驢竟然拿棍子將我等都敲暈了,之後,不僅搶了我們的儲物法寶,就連幾隻燒雞都沒有放過,當真是氣煞我也。”

成天凌說到最後,氣的幾乎是七竅生煙起來。

因為自己母親信佛的緣故,他對佛門弟子絕對算是恭敬有加。

誰知竟然遇到這樣一位披著袈裟的禿驢匪徒。

只是他打死也不會料到,自己當初要找的那個把煉器城搞得雞飛狗跳的囂張悍匪,其實就是眼前這個同樣是人畜無害的化神境小修士。

沈浪聽說他當初也出去找自己了,臉上頓時就有些尷尬起來。

不再多說什麼,沈浪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後便告辭離去。

成天凌也沒有在意,抱了抱拳後,便任由沈浪離去,而他自己則是冷冷注視了小和尚一眼,隨後便轉身返回自己居住的客棧而去。

雖然他很想上前將那小和尚抓起來暴打一頓,但眼下這麼多花痴貴婦圍著那小白臉和尚,他可不想過去觸黴頭。

之前的大漢就是前車之鑑,跟這些八婆講道理那是根本講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人全都踹飛了或者打殺了。

可是,這裡是飛瀑城,南宮世家管理的地盤,雖然他們並未禁止在城內械鬥,卻是不允許大規模打架鬥毆的,更別說這些貴婦中有許多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一旦真的打了人家,肯定免不了一身麻煩。

成天凌返回酒樓後,便跟自己一同前來的兩位師弟和一位天雲宗長老說了情況。

幾人聽說他發現了當初那位偷襲他們的小禿驢,頓時就是火冒三丈,當下就要衝出去把那小和尚暴打一頓。

只是卻被成天凌給攔住了。

“兩位師弟,不可魯莽。”

成天凌看著拔劍而起的兩個師弟,急忙叫住了他們。

聞言,那兩人頓時皺眉。其中一人急不可耐的說道:“大師兄,我們找了這麼久,總算找到這個傢伙了,為何不立即出去找他算賬?萬一他要是跑了又該如何?”

“是啊大師兄,這人身為佛門弟子,卻是做著這般無恥強盜的事情,我們這就出去將其打殺了,也算是為佛祖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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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弟子越說越是氣憤,真恨不得立即跳出去,在那小禿驢身上刺他個幾百窟窿。

成天凌卻是擺了擺手,道:“兩位師弟不要急躁,這人既然在這個時候來這裡,肯定是有謀而來,我敢斷定,以這小和尚的行事風格,多半是為了秘境而來,他是不會走的,眼下城裡許多貴婦都在其身旁佔便宜,我等若是過去,肯定會被這些飛瀑城的權貴夫人圍攻的,還是先看看這和尚住在什麼地方,等晚上我們再去找他麻煩。”

“好,我這就去跟著他。”

一名弟子當即轉身下了樓。

在安排好了這件事情之後,成天凌便看向不遠處正在打坐的長老,問道:“羅長老,今夜我和兩位師弟卻找那小禿驢報仇,應該不會耽誤正事吧?”

聞言,羅長老微微一笑,道:“無妨,這次我天雲宗與南宮世家的合作早就敲定了,只是今晚老夫會再去跟他們會面一下,確定一些細節罷了,只是師侄報仇歸報仇,卻也不要弄出太大動靜,畢竟,明日午時就是秘境開啟的日子,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儘量少惹事端。”

成天凌點點頭,道:“我明白,那小和尚的修為不高,上次我和兩位師弟實在是大意輕敵,才會著了他的道,這一次定要讓他有來無回。”

羅長老點點頭,便不再多言。

而成天凌則是陷入了沉思。

這一次的北境大會他並沒有去參加,而沒有去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他從自己的好友天寶閣的少主那裡得到了一個隱秘的訊息,說是參加此次大會的人基本上是有去無回了。

本來成天凌還不信的,只是他跟那位天寶閣的少主關係甚好,也隱晦知道一些天寶閣的背景,因此才選擇相信他的話。

果然在大會開始沒多久,就聽到了萬瘴山脈傳來的訊息,接著就是呼和城差點被兩個神秘強者屠殺的事情,再然後,便是整個北境風雲動盪的局面,可謂一環接一環險之又險。

若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不認識沈浪了。

而這次的秘境,他本來也是不打算來的,只是掌門師尊突破在即,給他安排了一個秘密任務,因此他不得不親自前來秘境,甚至不惜跟南宮世家達成某些協議。

某一家簡陋的客棧中,小和尚返回自己的廂房,把門窗鎖好之後,便立即側躺在床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