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遠去東流水,南樹也曾望北風。

伊人離去,徒留髮絲幾許,少年歸來,不見昔日足跡。

潮落潮去,人聚人離,半掩紗巾,無奈風蕭蕭兮。

一艘小型雲舟緩慢行駛在雲空之上。

沈浪坐在船頭,半倚闌珊,旁邊坐著的卻是炎佳。

在沈浪決定去魔都請閻春秋的時候,炎佳就突然站出來,說要跟他一起動身,至於是何緣故卻是沒說。

直到此時,炎佳才對他說,她似乎想起了一些前世記憶,而這記憶中的人好像跟那歐陽飛有著很大的關聯。

沈浪也是好奇,對於前世今生之類的事情,他自然不會不信。

老頭子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他,萬物生靈都有生死,而死後便要進入輪迴轉世,大部分人遁入輪迴後是不可能再記起前世記憶的,除了少數有特殊機緣的人除外。

不過,除了這些有特殊機緣的人之外,還有一些本身實力就極為強悍的人,也可以干預自己的輪迴。

所以,當他聽炎佳說想起了前世記憶,沈浪雖然好奇,卻是一點也不驚訝。

其實,輪迴也算是一種新生,至於為何要輪迴,沈浪曾經也問過老頭子,而老頭子的回答是,世界需要生機,而萬物生靈也需要新生,只有新生才能產生出各種不同的氣運,這些氣運匯聚在一起,就會形成因果,而因果,不可查不可觸,但卻真實存在。

至於它的作用,老頭子並未詳說,只是用了一個非常簡單的比喻,如果人體是一個世界,那麼血液就是輪迴,而因果便是身體裡的各種血管。

支撐萬界生靈的三大支柱便是因果、輪迴和氣運。

“這麼說,你和那歐陽飛有很大的關係,難道你就是朱雀軍的神將紅桃轉世?”

沈浪聽了將近兩個時辰,也明白了其中大概。

若是炎佳真的心繫歐陽飛,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紅桃神將的轉世,畢竟紅桃乃是歐陽飛的妻子,而且據說她似乎也並非人族,而是妖族,至於是不是桃樹精,那就不得而知了。

炎佳臉色憂鬱,聽了沈浪的詢問,她卻是搖頭:“我也不知,只是一想起歐陽飛這個名字,心中就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疼痛。”

沈浪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隨即也是無奈搖頭,他對這種感情問題實在是有些一竅不通,更別說還是一個隔了一千多年的孽緣了。

他可不是南海觀世音,更不是西天如來佛,自己都度不了,怎麼能去度別人。

雲舟穿行,若清風般自由。

船上佳人,卻是心有旁騖。

魔都距離呼和城還是比較遠的,沈浪兩人足足用了七天七夜的時間,才來到了魔都之外。

“魔道領地,人族止步。”

就在雲舟停在魔都城外那一刻,一道高大人影便出現在雲舟之前,冷喝說道。

炎佳眉頭一皺,並未多說什麼,因為魔都的規矩世上無人不知,除了魔道眾人,其他任何族群的生靈,若是想要進入魔都,就得闖過三道大門。

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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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擁有這般實力,因此她便將目光看向沈浪。

她並不知道沈浪之前來過魔都,只是既然沈浪說了跟那位閻春秋是老熟人,應該不用闖關就可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