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蒼為鑑,天地為憑,今日我沈浪拜入保天峰一脈,日後萬事當以保天峰利益為中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有違背,天地當誅。”

跪在保天峰眾祖師的靈位前,沈浪按照老道士虛清子的要求,說出了很不情願表達的話語。

老道士和矮和尚在一旁看著他跪地立誓,臉上簡直快要樂開了花。

就連周敏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為了自己那個心愛的意中人,她必須將保天峰打造成堪比十二主峰的存在。

只有那樣自己才有資格去接觸他,去靠近他,甚至去喜歡他。

這幾年她之所以如此鞠躬盡瘁的為保天峰尋找弟子,就是因為幾年前的某一天,一位門中的師姐找到了她,並且告訴她一個很殘酷的事實。

那個師姐說:周師妹,雖然你喜歡端木師兄並無過錯,但你的出身卻是最大的錯誤,因為你是保天峰一脈的弟子,是渡天門中最為底層的門人,而端木師兄乃是掌門一脈,天資卓越,日後必將入海化龍,

別說你們保天峰根本上不了檯面,就連你那兩個師父更是門內笑話,

你想與端木師兄在一起,根本就是痴人說夢,除非,你改投其他山峰才有一絲機會,再或者,你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力壓門中各峰的嫡傳弟子,否則就不要再妄想了。

當年的這一席話足足讓她數日未眠,思考了很久很久,最終她才決定要重整保天峰一脈,讓它成為渡天門中的頂尖一脈。

因為她不可能背叛保天峰,畢竟自己的兩個師父將她從小養大,這份恩情猶如再生父母,自己天資一般,本就無以回報,又如何能夠做出此等殺人誅心之事。

所以,那晚,當她發現沈浪就像是萬年前的孫大聖一般,整個人儼然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模樣,頓時就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他帶回保天峰,讓他幫助自己實現這個願望。

沈浪此刻正手捧三炷香,面色恭敬的行參見之禮。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做作,的確是抱著一顆虔誠的心在參拜。

只是拜完了之後,在即將插香之前,沈浪又補充了一句:“各位祖師在上,還有一句話晚輩想當面說清楚點,若是保天峰不能給予我正常的修煉資源,那晚輩就只能另謀高就了,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晚輩的天賦如此難得,相信各位祖師也不願見我埋沒在此吧?還望各位祖師見諒。”

說罷,沈浪再次拜了三拜,便將手中殘香插入香爐。

身後,周敏師徒三人已然當場石化。

這傢伙的心難道真就這麼冷的嗎?

將來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起碼的家庭意識該有吧?

就算保天峰沒能給你家的感覺,至少也算是你名正言順的宗門,基本的尊師重道該有吧?

再算這前兩樣都沒有,好歹認識一場,基本的友誼總該有吧?

然而,你卻當著各位祖師的靈位說出這種話語,豈不是把大家當成了互相利用的利益物件了嗎?

年輕人做事動不動就要談錢,真是太傷害人的感情了。

老道士虛清子眉頭一皺,有些不滿道:“年輕人,當著列祖列宗的面說出這種話,你未免也太不講道義了吧?”

“阿彌陀佛,小施主,我佛曾言,天地萬物呈方圓,做人做事也要有方有圓,而你這算是一條平行線,只有兩個極端,未免太過利慾薰心了吧?”

矮胖和尚也是接著表達不滿。

沈浪上下掃了掃兩人一眼,問道:“兩位,在下先問個問題,請問二位招我入保天峰所為何?”

“自然是希望用你的天賦去帶領保天峰一脈登頂輝煌。”

老道士虛清子一撫下巴山羊鬍笑道。

沈浪也是微笑點頭:“那不就是咯,你們希望我帶領保天峰成為渡天門的排面,如果連基本的修煉資源都提供不了,那我拿什麼去跟其他山峰的弟子鬥?難道修煉只需要喝西北風就可以壯大實力?那我還用加入什麼門派嗎?直接找處僻靜的山洞等到成為大聖人後再出山,到處作威作福豈不是更好?”

老道士兩人啞口無言。

真要如他所說的話,每個修士都在洞府裡熬著,千百年以後,豈不是金仙滿地跑,大聖滿天飛?

這時,周敏上前看著自己的大師父虛清子說道:“大師父,小師弟說的沒錯,以他的天賦,我們現在已經有資格去跟百寶殿索要資源了,這十幾年來百寶殿一直故意扣押咱們保天峰應有分配的資源,也該是時候跟他們全部索要回來了。”

“嗯,敏敏說的沒錯,臭老道,看來咱兩這次非得去百寶殿一趟不可了。”

矮和尚了禪點頭接話。

沈浪聽到這裡,卻是眉頭一皺,試著問道:“兩位,剛才我聽小敏的意思,咱保天峰不僅窮,還跟門內的管理層不太和睦是嗎?”

“呃……這個你不要擔心,都只是一些小誤會而已,這種磕磕碰碰的事情別說我們渡天門這麼一個超級仙門了,就算是凡間一個小家庭也會有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老道士急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