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你那個鋼琴,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特殊意義,沒有,其實那就是個擺設,擺在那裡好看的,價格不是太貴。我又不會彈,只是覺得擺架鋼琴能增添裝修的格調而已……哈哈。”

“哦哦,只是個擺設啊?你確定沒有特殊意義是吧?所以我就算再買一個一摸一樣的擺在這裡,也沒啥問題是吧?”

“對……你問這個幹啥?”

“咳咳,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再買一架新的賠你吧。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再動鋼琴了。”

“???”

電話另一頭的房憲煒,一頭霧水。

完全搞不懂楊恭到底在說什麼。

“到底咋回事兒?”

“反正……不太好說,說出來挺丟人的,總之這架鋼琴不能留在這裡了,我過兩天換一架新的給你。”

“???”

房憲煒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楊恭對他的鋼琴到底能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不過他是真的不怎麼在意……

一架鋼琴而已。

“沒事兒,其實你不買新的也沒問題,送你就行。”

“不不不,那就更不好意思了。本來到你這新房子來住,沒幾天就毀壞了這麼個大寶貝,心裡就有點……咳咳,有點過意不去,你要是再不收,我就更過意不去了。”

“我現在是真好奇,你到底對鋼琴做了什麼?”

“咳咳……”楊恭話音一轉,“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事情,你做了嗎?”

“這個……”原本話音還挺正常、清晰的房憲煒,突然就不淡定了,說話都打起顫音來了。

“我到現在也沒敢去搞。”

“不敢?”楊恭頓了頓,“為啥?”

“我有點擔心,萬一她真是我的女兒怎麼辦?”

“這不是好事兒嘛?這不是達成了你的心願嗎?”

“我什麼心願?”

“跳過找老婆這個步驟,直接多個女兒!”

“我特麼……”房憲煒蚌埠住了,“弟弟,這事兒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麼輕巧呢?正如你說的,人不可能跳過找老婆而多個女兒。”

“我要真有個女兒,那不就說明這女兒得有個媽嘛?你說對吧?”

“老哥哥,你這說的不特麼是廢話嘛?”楊恭滿頭黑線。“沒有個親媽,難道還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所以說啊,我最愁的不是有個閨女,我有這麼大個閨女我當然從心裡高興啊。那話怎麼說來著,女兒可是爸的貼心小棉襖……”

房憲煒最近也確實從Rac身上感受到了來自於女兒的那種溫暖和親暱。

但問題是……

“這個當媽的,才是最難處理的啊。”

“不是,老房,你上次不是也說過,你身邊只有一個你認識的女人在英格蘭嗎?那孩子媽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女人呀?”

楊恭很想說:“你連你自己做了啥事都不記得嗎?”

但想了想還是沒說。

歸根結底這還是老房同志自己的私事兒。

“對啊,我身邊我認識的、確實只有她一個在英格蘭,但、但、但誰都可能是孩子媽,唯獨她最不可能啊!”

楊恭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這裡面肯定有很大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