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哈哈哈,你這麼一提,我才想起原來那時候我那麼沙雕。”房憲煒搖搖頭笑道。

楊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嗯,沒錯,你比我沙雕多了。”

“滾蛋,你還好意思說我?”房憲煒瞪了他一眼。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好像一直沒有問過……你當時到底為什麼那麼難過啊?還至於抱膝擠在牆角?這幾年來,我好像從沒見過你像當時那樣。”楊恭隨口問道。

印象裡,房憲煒是個“元氣男孩”。

時常活力滿滿,心態極其年輕,而當遇到一些麻煩事的時候,他又能夠展現出屬於中年人圓滑而高情商的成熟。

如果不看臉,楊恭是真能毫無壓力的把房憲煒當做他的同齡哥哥……

提起這個事,房憲煒卻愣住了,手上的酒杯懸在空中、既沒有與楊恭碰杯,也沒有說話。

就這麼傻傻的盯著楊恭看,眼睛裡翻湧起令人難以看透的複雜情緒。

楊恭雖然還挺年輕,但也是過來人。

直覺告訴他,一個男人產生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基本……都和女人有關係。

愛情?

原來見女人都恨不得迅速隔離的房憲煒,也曾有過不為人知的愛情嘛?

楊恭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打斷對方的情緒。

過了良久,房憲煒聳聳肩膀,“其實也沒什麼,一些過去的往事而已。男人的青春嘛,往往都離不開一些諸如‘愛而不得’‘得而不愛’‘失去’等回憶,都是很老套的故事。”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楊恭看看他,狀似無意的說道:“噢,反正,你如果以後真的看上一個女人;或者是你此前遇到過的那個、讓你一直單身到現在的女人,你覺得你們還有可能、你還想再搏一把的話……可以來找我。”

“我身邊有個很懂女人的傢伙,我就沒見到他泡不上的妹子,沒準能幫到你。”

“很懂女人?”房憲煒說不出什麼感覺得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哪有什麼最懂女人的人,不都是套路玩的溜嘛。”

“這一點我不否認,套路有時候也能換來真情啊。其實有時事情就是這樣,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多數時候你不會玩套路,就可能是受傷的那個。當然,我也並不是否認真情就沒用,比如我和淺淺就是發乎情……”楊恭笑道。

“我只是給你個提示而已,你覺得有道理就有道理、沒道理就沒道理,也不強求。”

房憲煒看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點點頭: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沒有女孩子不喜歡什麼儀式感啊、驚喜感啊、期待感啊之類的,而多數時候這些感覺都要來自於套路。唉,像我這種純情而簡單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很可惜,我懂得太晚了……也許這輩子註定就這樣了,身邊沒有女人也挺好的。”

……

“我這輩子不可能這樣,我身邊必須有個女人!”

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

楊恭突然接到了房憲煒的電話……

他本來正在剪輯影片,結果聽到老哥的這句話,當時就驚到了。

這尼瑪也真香的太快了?

這才過去幾天時間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老房同志有這麼大的改觀啊!

“……老哥,你是不是號被人盜用了?還是被人附身了?這話真的是你這種人能說出來的嘛?”

對面的房憲煒傳來一聲嘆息,但嗓音卻迅速堅定下來:“弟弟,我給你介紹個工作時間短、但掙錢很多的工作,你幫我搞定一個女人,怎麼樣?”

“你的恐女症呢?”

“我……”

“老房同志啊,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