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這個給你。”

楊恭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筆記本,遞到王健超的面前:“這裡面有很多很多的計劃,還沒完成。你有空的時候,幫我完成一下吧。”

王健超沉默著,接過筆記本。

正想說點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還是我來吧,你那些狂野的計劃,他們幾個可沒那個能耐完成的。”

謝晚霜邁著大長腿,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露出爽朗的微笑。

拿眼神掃一掃其他的舍友。

大家就都覺得身上一激靈、下意識想要躲開。

楊恭這次沒有躲閃,很自然地看向謝晚霜,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沒想到我都進病房了,也躲不開你。”

“我沒看錯人。”

謝晚霜很平靜的說。

彷彿來這裡看楊恭並不是她的主要目的,確認自己的眼光正確與否才是。

她一把搶過筆記本,隨手翻看幾頁,然後就直接抱在懷裡不撒開了。

“你說你幹嘛這麼執著呀,我都在儘可能的讓你討厭我了,就這樣還是甩不開你嘛?哥們的吸引力就這麼大嗎?”楊恭露出一個調侃的笑容。

謝晚霜很自然地坐在他身邊:“好哇,都病成這樣了,還貧嘴呢?”

幾個舍友非常有眼力的將二人空間留給他們。

“呼,好像好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楊恭隨手又掏出那根菸,叼在嘴裡,咂摸咂摸滋味。

謝晚霜斜他一眼:“高中時候你都跟牛皮糖似的湊過來,踹都踹不走呢。”

“嗯,我承認,誰還沒點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呢?錯誤,都是那時候惹下來的錯誤。”

“你找那些女朋友,是為了讓我討厭你的?”

“姐姐,別那麼自戀好不好?季先生在日記裡寫過‘所謂看女子籃球者實在就是去看大腿。說真的,不然的話,誰還去看呢?’我也是這樣,我就純粹喜歡幹這個。”

“不要臉,這麼猥瑣的話也就只有你能說的這麼坦誠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嘛。”

“……”謝晚霜沉默了。

“感傷了?捨不得我?嗨,沒必要,我只不過是你漫長人生裡的一個過客而已。”

“我只是在想,既然你就純粹喜歡幹這個,為什麼不對我下手?真這麼正人君子嗎?”

“別了,你說肖奕那小b崽子是正人君子都行,我可攀不上這稱號。我只是很瞭解你,你這樣的女人啊,如果我真的跟你那個什麼了,你能記我一輩子,你能一直單身到老。沒必要,真沒必要。”

“……”

“這是債,而且這個債的負擔太重,我可承擔不起。我還想到那邊之後能順順利利的轉世投胎之類的呢。”

“你就不怕我現在也記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