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有種過半個月,再和老子打一場,老子把你腦漿都給打出來!”

張三蛋原本就是苦兮兮的臉上一下子就是皺成了一團。

讓你說咋還真說啊?!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荀命還真就收起了那柄懸在張求眉前的“中秋”,說了聲“滾吧”,而後就再沒有多看他們一眼,徑自就是向著屋子走去。

就……就這麼結束了?

張三蛋呆呆地愣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是不敢相信。

這和書裡寫的不一樣啊?!

而後他又是看了看身旁冷汗淋漓的,嘴角還是掛著血線的自家公子,陷入沉思。

接著他們兩人的耳邊便是響起了荀命的聲音,嚇得張三蛋又是一個激靈,本能地就是想撒腿就跑。

“走之前把那匹馬帶上。”

既然是自家的馬,就自己解決。

用咫尺物收起了自家大哥的那匹黑馬,張求又是一口氣堵在了心口,半天沒緩過來。

就特麼邪門!

這才多久?馬又沒了?!

給張三蛋攙扶著晃悠出了御馬監,走出去了一小段路後,張求才是出聲道:

“這事先別讓我哥知道。”

他張求雖然是個廢物,不過也不是真傻。

雖然自家大哥厲害的很,但是出城尋狩一向不是件輕鬆安全的事,海山關修士在狩獵妖族,妖族又何嘗不是在狩獵海山關修士?

出了城關,真就是遊走在刀尖之上。

生死一瞬,誰都死得。

所以就是給荀命揍得這麼慘,張求都是不願意在這時候影響自家的兄長。

那可是他孃的劍修啊!

萬一自家大哥一個不小心,給戳上了一劍,落下個什麼隱患,那出了城該怎麼辦?

而半個月後嘛,自己大哥應該也該回來了。

那時候,看誰他孃的才是孫子!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放你小子一馬!

正這麼想著,張求揩了一把又是從鼻尖流下的殷紅,在張三蛋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殊不知,那個狗日的弼馬溫,和他是一個想法。

在主僕二人走後,已經是進入了房間的荀命又是推門而出,在院牆和馬廄的角落處貼上了不少符篆,而後才是回到房中,佈置好了雪白小劍,而後打坐入定。

……

第二天,一夜沒受打攪的荀命喂完了馬,而後就是出門一頭鑽進了街巷中,在各種各樣的店鋪中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餵馬的時間,才是回到御馬監。

第三天,同樣是如此,只不過在回御馬監之前,荀命繞路去了躺某間茅草屋,交回了弼馬溫的掛牌。

而第四天,也就是出城前的最後一天,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的荀命便是迴歸了常態。

餵馬,修行,畫符,餵馬,修行。

出城的這天終於到來。

荀命收拾好了東西,背上了裝有那柄祖樹木劍的劍匣,最後餵了次馬,而後便是向著“弦月”正中的那扇關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