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盡頭,三個人影靜靜地蹲在牆上,看著小巷中發生那荒唐之事,不過神情卻是各有不同。

晚風無端而起,帶著絲絲夜晚的涼意,悄悄掠過了牆頭,微微吹拂起了三人的衣襬。

小巷中發生的一切,不只是那肉眼可見的畫面,就是連那衣錦還鄉,但卻又是心術不正的得意書生,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沒能逃過牆頭上兩個出身不凡的修士之耳。

眼瞧著那個畜生一般的書生便是要撕開那婦人的衣襟,眉頭一直沒有鬆開的姜司南轉頭看了眼神情冷淡的荀命,像是在問他這個喜歡講道理的“讀書人”,按他的道理,在這時候應該怎麼辦?

在姜司南轉頭之時便是察覺到了的荀命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給了那個眼瞧著就是要拔劍去砍死那個傷風敗俗的書生的大頭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嘆了口氣,然後像是生怕他聽不到一般地大聲喊道:

“還能怎麼樣?幹他孃的啊!”

聽著這個明顯與他的預估天差地別一般的回答,姜司南的眼睛明顯地一張,然後眨巴了兩下,像是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個大頭蒜剛剛還不是在那扯大道理嗎?現在說砍就砍了?!

尋思你他孃的逗我玩呢?

就在姜司南跳著眉頭開始吐槽的時候,他便是感到自己的肩頭傳來了一陣大力,拍得身為“金丹劍仙”的他都是一個踉蹌,差點沒跌下牆頭。

正當他堪堪停住了搖晃的身形,下意識地就是要破口大罵的時候,他便是聽到了荀命幽幽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你再磨蹭磨蹭,等會都可以去給那婦人抱孩子了。”

姜司南的臉色頓時一滯,而後便是忍下了荀命的陰陽怪氣,一閃身便是向著巷子中而去,趁著他還沒有閃遠,荀命有些像是嘮叨的話語便又是化作了一道無形的絲線,悠悠趕上了他的身形:

“別用靈力體魄,還有下手小心點,別給那孫子打死了。”

此前教訓那刀疤臉大漢的時候,荀命用的便只是武技,沒有動用仙人的體魄和靈力。

姜司南的嘴角微撇,不過仍是聽進了荀命的提醒,身形一慢,渾身繚繞的無形的體魄便是被他收斂進了體內,而他體內那些如翡翠液滴般的靈力也是在同時沉寂而下,若一頭盤繞在他經脈中的巨龍緩緩入眠。

青筋微微鼓起的手背猛然攥緊,而後緊接著向著兩側猛然撕開,連帶著褻衣一同撕裂的布衣在“嘶啦”的一聲中被撕扯而開,一對遠勝於婦人面容的雪白應聲跳動而出,映照在了年輕舉人有著無限邪意在快速膨脹的眼中。

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啊,女人果然還是扒光了扔到床上才是一副真正的模樣。

眼中心中,眼角嘴角,皆是有著遮掩不住,也絲毫沒有遮掩的色慾在狂亂流淌扭曲的年輕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那個一直只會甜甜地叫著自己“張哥哥”的女孩、婦人眼中是多麼的醜惡。

佔據了他腦海的只有無邊的野獸本能,雪白與黑暗、還有點點粉紅之中,他的心緒像是一團被染上了迷亂雜色的亂麻,只剩下了揉捏與前拱的衝動。

彷彿是有了小巷與夜色的掩護,這骯髒醜惡的人性下作便是不會蔓延出這條無頭的小巷,不會被巷外的人們所知曉。

聽到了那衣物撕裂聲的青年像是猜到了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頓時便像是一隻被激怒了公牛一般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瞬間便是激烈了無數倍的含糊聲音在那塊把他嘴邊堵了個嚴嚴實實的破布之後悶響不止,一雙瞪大的眼中有著藏不住的焦急瞬間便是壓過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