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銀子留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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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圓圓的明月高高地掛在了天幕的正中,無聲地揮灑著皎潔的月光,僻靜的小路上,行人寥寥,只有三個年輕人在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和遠處的若隱若現的大更聲幽幽迴盪。
感受著身處街道上的“荒涼”,姜司南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估摸著自己三人離那目的地還是有著一段極為不短的距離。
嘆氣間,他又是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身側的那個才是“大病初癒”的同輩,在心裡暗暗地罵了句“大頭蒜”。
他孃的,眼瞧著還是個人樣,一說去青樓那是比餓死鬼投胎都積極!
接著他又是看了看另外一側因為大半夜給拉出來而一臉睡意迷糊的賈憲仁,臉上又是微微塌下,有種再這麼慢吞吞地走,那走走到都是天亮了的憂愁。
一直留了一縷心神在姜司南身上的荀命自然是看到了姜司南臉上幾乎是沒有掩飾的蛋疼意味,他想了想,感覺確實在大早上去青樓還是有些許的不妥,於是便是手腕一擰,拈出了一張材質普通的金黃符篆。
在看到那張符篆後,姜司南便是眉頭一鬆,有些意外又驚喜地看向了荀命。
霍,這小子身上好東西還真不少啊。
說是“有些”意外,是因為在此前的那處府邸中,姜司南已是發現了些許符篆使用留下的痕跡,這些痕跡並不一定是需要有符紙的殘留,而是空間中一些異樣的靈力流動跡象都可以顯示一二。
更不用說在那一劍“月滿清爵”下還是殘留了一個的荀命此前留下的後手“印記”。
並不是說姜司南作為一宗少宗主就沒有符篆,事實其實正恰恰相反,他的方寸物戒指中的符篆其實還真不在少數,只是符篆這種外物,對於沒有在符篆一道沒有多少研究的修士來說也便只是身外之物而已,真正到了高處,在戰鬥中大抵容易適得其反,所以大多數的修士也便只是在身邊備上一些輔助戰鬥,或者是珍藏一二張殺力驚人的符篆用作底牌後手。
而荀命則是屬於在符篆一途上已經是走出一小段的修士之列,不過他也自然是知道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於是也只是把符篆當做修行路上的一樁興趣,同時在日常與戰鬥中稍微挾取一二,方便自身。
此時便是這種情況,一張簡單的“疾行符”,就是剛剛入門不久的符篆陣師也是可以輕易畫出,但在這時卻是正好派的上用場。
要說姜司南手上沒有效果更好的符篆?那他隨手就是可以掏出把更高階的“神行符”來砸到這麼說的那個人臉上,然後還要不解氣地再補上一句“小爺還有,你老人家要不要再瞅瞅?”。
只是那樣的符篆顯然不是賈憲仁這樣文弱的書生可以使用的,於是便是有了他的驚喜神色。
這也有些暗合了那句老話:“沒有廢物的,只有不合適的。”
不過還沒等姜司南的眉頭高挑多久,正當荀命手腕一抖,將那張已經是被他“開了門”的“疾行符”貼在了書生的小腿上,準備跟他交代兩句注意事項的時候,一聲聲拳腳碰撞聲在逐漸止息的夜風中漸漸清晰。
身為凡人的賈憲仁自然是聽不到這樣細微的聲響,於是便是一臉迷糊地看著他的兩位恩人冷不丁地身形一頓,像是非常默契一般地對視了一眼,而後便是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隻手,接著眼前一晃,便是在強烈的眩暈感中驚覺自己一下子便是來到了一出牆頭之上,讓他在驚訝的同時微微低了低身形,生怕一不小心就從牆上摔下。
高高的院牆遮擋住了月光,用陰影圍出了一個不寬的斷頭巷,巷子裡拳腳聲起伏不停,一個伙伕模樣的年輕人雙手抱頭,身體曲得像是隻熱鍋上的蝦,在一群五六個神情兇惡的大漢之中翻滾不止。
“他孃的狗東西,讓你交點銀子還嘴硬是吧?”
“老子看你是嘴硬還是骨頭硬?”
一幫大漢一邊腳下毫不留情,一邊在嘴上罵個不停,眼瞧著那個給圍住地上的年輕人已經是在地上都停止了翻滾,剛剛還是在牆頭上腿抖個不停的賈憲仁一下子就是急了,不管不顧地就是要開口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