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傅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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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叫上孝祝直赴林公府,孝祝還說如此倉促,不合規矩啊。我說咱們就見一眼,如果正是林家千金,我就是下大禮也要迎娶,如果不是就當我魯莽了。我還跟孝祝說,先生有嫂夫人身邊陪伴,自然不止我這單身漢的苦。
昨日的堂倌見我又來拜訪說道,昨夜林公過於勞累,今日不便見客,張玉良直接表明說,請稟告林公,奉安城郭初三路過貴寶地,欲拜謁林公。堂倌一聽是郭初三,就趕快急忙進去稟明林公,林公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就邀我們進去了,我們進去直抒來意,林公說,郭大帥也是直爽人,至於見不見,還得聽小女的意思。
我說,請林公通傳一聲,如果貴千金不見,我自當離去,絕不叨擾。
傳話的人很快就回來了,說郭大帥以“當下民生”為題,作詩一首,再看看,要不要一見,我沒有猶豫,讓人拿筆墨紙硯來,有孝祝代筆,賦了一首元稹的《田家詞》:
牛靿吒吒,田確確,旱塊敲牛蹄趵趵。
種得官倉珠顆谷,六十年來兵簇簇,日月食糧車轆轆。
一日官軍收海服,驅牛駕車食牛肉,歸來攸得牛兩角。
重鑄鋤犁作斤劚,姑舂婦擔去輸官,輸官不足歸賣屋。
願官早勝仇早覆,農死有兒牛有犢,誓不遣官軍糧不足。
賦詞一盞茶後,並未等待閨內傳出話來,我正要跟林公行禮離開,突然裡屋傳出熟悉的聲音,聽說郭大帥長得青面赤目獠牙,是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沒有想還是一個深諳民生的玉面書生,話語間夾雜幾分調皮。
只見來人身著昨夜書生服飾,跟昨夜那書生一模一樣,我趕忙回道,昨夜多有唐突,冒昧了,今日特來拜訪。來人話語間夾雜調皮說道,聽說你們是來提親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說道,就這麼兩手空空地來了。
林公趕快說道:“小女生性頑皮,見笑了。”
“今日確實是我唐突了,等我們從傅山城回來後,如果小姐不嫌棄,我必重禮聘娶小姐,如果小姐,沒有相中我郭初三,我必定不會再來叨擾。”
說著,我們就要離開了,我們剛騎上馬,小姐就跑出來對我說:“郭初三,我叫林蘇,等你娶我。”
我回了一句:“好,等著我來娶你。”
然後我們就策馬離開了洛丹城,直奔傅山城。
我們到達傅山城時,遺忘了拜帖,被傅山城計程車兵當成暗諜包圍了起來,現在還是不發生衝突為好,只好任由他們捆綁,接下來就是一頓毒打,到最後士兵才去找宋相童核實,我覺得這是他們有意為之的,好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算是明白了,電視劇和穿越小說中,那些主角振臂一呼就能改變局面的橋段就是騙人的,不管在哪個時代,我們都是一個人,不是造物主更不是法力無邊的天神,你要不好好混在哪裡都會被餓死或者被殺死。
我現在只一個有個美好的願望,那就是所有跟隨著我的人都會一生平安,希望死的全都是與我為敵,就是不是那至少是與我無關的人吧,這只是我個人意願,我們都明白,人的生命是孱弱的,在戰爭和災難面前,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死,我所能做的只是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至於能保護到什麼程度,只能聽天由命。
我的身體現在正受著皮肉之苦,滿腦子還胡思亂想著這不著邊際的事,終於宋相童在士兵的引導下來了,宋相童假惺惺地說到:“郭大帥,沒有拜帖加之戰事如此緊張,我們還得小心為重,以免再節外生枝。還得委屈郭大帥和兩位英雄在這裡委屈幾日了,我將派人去奉安城核實。”
我只能預設般地點了點頭,宋相童讓守兵給我們換了間舒適點的牢房,人後就離開了,潘文淵默不做聲的走到我身邊看著張玉良,未能發一言。一旁的張玉良一臉委屈地說,大帥拜帖在你那裡,又不在我這裡,你是不是故意不帶的,我點了點頭,向外面的牢房看了一下,示意讓張玉良和潘文淵也去看看。
兩人往外面的監牢看了一眼,張玉良和潘文淵都皺了皺眉頭,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整個整個監牢內,每隔幾步,就能看到空地上堆著許多屍體。這些屍體有男人也有女人,在屍體旁邊還有許多趴伏在那裡哭嚎的孩子。
看著那些哭嚎的孩子,張玉良搖頭嘆了口氣。明白了我的用意,宋四海並非明主,只是打著前朝的名義,幹著畜生不如的事情。
三日後,奉安城來人帶著拜帖把我們認領出來,我們進了傅山的宮殿,其實就是宋相童把自己的府邸改了一下給宋四海了,號稱“宋宮”。
我們下馬後宋相童對我和張玉良、潘文淵拱了拱手,轉身讓士兵下了我們的武器,說是為了宋主的安全著想。然後帶著我們朝宋宮走去,宋宮擴建的甚是宏大,這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建成的。
“啟稟宋王,奉安城郭大帥率部下拜謁宋王。”
就在宋四海正在溫柔鄉里揮汗如雨加快步伐,正要達到頂點的時,一個親兵站在門外高聲說道。
親兵聲音挺大,宋四海原本就上了年紀,經不得半點吵鬧。
他有些懊惱的翻身爬了起來,套上衣服對門外喊道:“讓丞相(這裡指宋相童,自從宋相童迎回宋四海後,拜宋四海為宋王,自封丞相)領郭大帥等在偏殿等孤,孤稍後就來!”
親兵應了一聲,小跑著來向宋相童稟報。宋相童把我們一行人帶到偏殿。
等宋四海穿好衣服之後伸手捏了一把楊妃(楊妃是宋相童給宋四海尋的沒人)粉嘟嘟的小臉,淫笑著說道:“夫人,待為夫前去見過郭初三一行人,再來繼續歡好。”
楊妃半赤裸著身子,躺在榻上擺出了個“大”字型,撇了撇嘴對宋四海說道:“歡不歡好倒也罷了,憑你那根軟搭搭的話兒,入了奴家身子,奴家也無甚感覺,若是宋王乏了,回來後先歇著也罷,”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說不行,像宋四海這種極度好色卻因年紀過大許多時候有心無力的男人更是不願聽到女人說他不行,楊妃說這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什麼也沒說,轉身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