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看著沈居寒認真的神情,玩笑的話再說不出口。

“那我們一同去?”

“好,”沈居寒點頭,“ 去安排事宜,阿月,我知道你心急,但務必也要準備妥當。

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出發,晚上可到,如何?”

江月回略一思索:“白李氏說,神使讓她二十二號去,住在那裡保胎至胎象穩固。

我在想,這個日期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沈居寒贊同:“若如此,或許白米即便面臨什麼危險,也很有可能要等到二十二晚。”

“一般來說,這種地方做一些事,都有特定規矩,”江月回想著之前在陰司時,時常在一些人的生平知道類似的事。

什麼邪教之流,就是用一些幻術欺騙百姓,蠱惑人心,為此,他們有很多奇奇怪怪規矩和說辭。

此時倒是希望,這個天師廟也是一樣,白米就能撐到她去救援。

沈居寒輕輕擁住她:“阿月,別讓我擔心,好好休息,你養好精神,才能應對一切。”

江月回抵著他胸口,輕聲說:“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休息,不會魯莽行事。”

沈居寒吻吻她額頭,這才轉身離去。

江月回也沒什麼胃口,吩咐小糖和星絕不必打擾,她進入識海,靜息打坐。

天微微亮時,江月回才從識海出來。

這次神清氣爽,神力增長了些,而且完全穩定住。

小糖在外屋守夜,也睡得不怎麼安穩,眼角還有乾涸的淚痕。

江月回無聲嘆口氣,兩個小姑娘平時處得很好,小糖活潑好動,白米靦腆文靜,性格不同,倒是很投契。

江月回沒有驚擾她,悄悄出屋門。

星絕聽到動靜,立即睜開眼。

江月回吩咐道:“你也歇著吧,不必跟來,我去看看白李氏,不會有事。”

白李氏也慌得不行,這一晚可沒了午覺時的愜意,一直惶惶不安。

好不容易剛睡著,就聽到門響。

她一激凌,又醒了。

江月回慢步進來,也沒點燈,初晨的一線微光從視窗流洩進來,映著她的臉,半明半暗。

白李氏吞一口唾沫:“江小姐……”

江月回一把推開窗子, 冷風呼一下吹進來,白李氏打了個哆嗦。

“清醒了嗎?”

白李氏趕緊點頭。

“說話。”

“清……清醒了。”

“那就聽本小姐說,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明白嗎?”

白李氏一頭霧水地說:“明白。”

“神使讓你進城,就是讓你來找本小姐鬧的?”

“是的,說讓我鬧出動靜來,最好能……壞了江小姐你的名聲。”

江月回眸子微眯:“他們認識我?”

“這我不知,神使向來只吩咐人做事,不許人多問。”

“那他有沒有說,你鬧完之後要怎麼離開?”

“說了,讓我去馬來車行,僱上一輛馬車,到那給兩枚銅錢,就有人送我回去。”

“兩枚銅錢?”江月回不信,“路並不算近,又是車又是馬,兩枚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