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淡淡嗯一聲。

範夫人又問:“江小姐和你家公子,感情如何?”

江月回反問:“你們不是見過江小姐了嗎?她給你們推薦夏侯神醫。”

“只見過一次,還不太熟悉,也沒好意思問人家這方面的事。”

“那怎麼現在就好意思打聽?”

範夫人瞪她一眼:“你這小丫環,好不曉事,問問你又怎麼了?我們又沒有說別的。再說……”

想到剛才宋南念在馬車上說,這小丫環與沈公子不清不楚,還偷偷牽手,眉來眼去。

撇一下嘴道:“該不會是你和沈公子有什麼,所以,不喜江小姐吧?”

江月回差點氣笑,回頭看看宋南念:“我與沈公子如何,不勞你們費心。倒是你們,來涼州幹什麼?”

“我們來做什麼,豈容你一個丫環多嘴?”宋南念皺眉,“下次見到沈夫人,定要好好同她說說,府上的丫環,要好好管教。

省得不知廉恥,引誘公子,以為得公子多看幾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前面剛才去通報的家丁正好通報回來,見江月回與她們在一起,趕緊上前請安。

還沒說話,江月回揮揮手中馬鞭,讓他下去。

江月回對範夫人道:“究竟是誰存心不良,不知廉恥,還未可知。

夏侯夫人給你的藥方,可別藏私,也給宋小姐用一用。”

宋南念氣得咬牙。

江月回沒回院子,一路到前廳。

江季林和範文賢正在喝茶閒聊。

有了江月回之前的提醒,江季林說話也格外小心謹慎,他也發現,範文賢說來繞去,話題總是圍著那幅畫。

“江兄,這次來,一是見你,二是裝裱那幅江楓漁火圖。

那位裝裱大師已經收山不做,我也是打聽許久,才知道他在涼州。

江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江季林心口微跳,咂了一口茶:“範兄不必客氣,請說。”

“我得先去拜訪裝裱大師,不能貿然帶畫前去,但這幅畫又太過名貴,不知江兄能否代為保管?”

江季林心跳加速,暗想果然提出這個要求,真被阿月說中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聽聽女兒的建議。

他正想著要如何拒絕,外面腳步聲響。

轉頭看到江月回進來,頓時露出親切溫暖的笑。

再往後看,還有兩個女子。

範文賢話被打斷,抬頭看到自家夫人和宋南念,放下茶盞道:“江兄,這位是拙荊,這位是瓊琚書院院首之女,宋南念。”

範夫人笑容滿面,福身道:“江大人,經常聽夫君提起你,說你們交情匪淺,此次來涼州,到府上叨擾,還請江大人見諒。”

江季林笑道:“夫人說得哪裡話?既說了我與範兄交情匪淺,又豈會是叨擾, 我求之不得。”

宋南念淺淺福身,連句話都沒說。

江季林略一頷首,也沒說什麼,反正他與什麼院首也不熟,以後也不準備來往。

範夫人看向江月回,心裡納悶,這丫環怎麼來見江季林?不是說去見江小姐的嗎?

範文賢見她目光瞄向江月回, 說道:“夫人,這位就是江兄的愛女,我把準備的禮物送予了她,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