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正眯著眼睛,一臉高深莫測。

現在聽江月回這麼一問,心尖忍不住一抖。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在身體某處,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事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江月回讓他吃下去的那顆藥,究竟是什麼東西。

“天師?”吳瑤瑤見他不說話,輕聲叫,“天師,這位就是方才提到的江家小姐。”

天師回神,表面不動聲色:“嗯,本座知道。”

“天師,江小姐還不知道您的本事,可否借法器給她看看?”

天師淡淡道:“不急,法器乃是聖物,不能隨意示人,稍後本座作法時,自會看到。”

吳瑤瑤點頭:“也對,阿月,那你就別心急,一會兒再看吧。”

“我本來也沒有心急想看,”江月回掃一眼桌案,“還要多久?”

“阿月,你有所不知,天師是計算過時辰的,要等到吉時才行。”

江月回皺眉不悅:“既是沒有到時間,叫我來幹什麼?在這兒等?”

吳瑤瑤淺笑,嬌俏的臉上浮現幾分紅潤:“阿月,天師算姻緣也很靈的。

我想著等一會兒結束了,讓他給咱們幾道姻緣符。”

她一邊說,一邊對站在一邊的江蘭蘭招手:“蘭蘭,過來呀。”

江蘭蘭臉上還戴著面紗,眼神四處亂飄,一會兒看江月回,一會兒又看吳瑤瑤。

緊張中又新增幾分興奮和期待。

她在江月回的眼中,連跳樑小醜都不如。

無非就是也盼著江月回也被算出是什麼鬼上身,被趕出去,江家就由她們說了算。

“阿月,我們三姐妹難得聚在一處,等天師除了府中鬼祟,要好好在一起說說話。”

江月回笑意涼涼:“說什麼?說你和什麼奪命閻羅被轟出沈府的事?

還是說你生母的碑文?說說她是怎麼虐待我的?

又或者說你那個私訂終身的情郎?

哦,對,聽說他死大牢中,難怪你要找天師要什麼姻緣符。”

吳瑤瑤神色登時一僵。

江月回輕笑一聲:“我和你不是什麼姐妹,說是仇敵都不為過。

別跟我假惺惺,佔了我該有的生活,大難臨頭時,你跑了,好不容易有了活路,你又回來跟我說什麼姐妹。

吳瑤瑤,誰給你的臉?”

吳瑤瑤眼中溢位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江蘭蘭心虛地低頭,江月回哼道:“至於你,姐不姐妹我不稀罕,記得自己的誓言就行。”

際氏上前把江蘭蘭拉到一邊,保持冷眼旁觀。

老夫人聽得腦仁疼,忍不住問天師:“天師,吉時快到了嗎?”

天師隨意擺弄著桌案,耳朵人聽著這邊的談話,暗暗乍舌。

這位江小姐是真厲害,難怪吳大公子幾次栽跟頭,何況人家背後還有位沈公子。

這怎麼鬥?

“老夫人莫急,馬上就到,”天師裝模作樣,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各位,請一排排站好。”

老夫人院裡的丫環婆子們自覺站成幾排。

阮氏拉著江蘭蘭也站過去。

老夫人沉著臉對江月回道:“你也站過去。”

江月回偏過頭,斜斜睨向吳瑤瑤:“你不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