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似笑非笑,看著吳瑤瑤。

“吳瑤瑤,我們倆的事,回頭再算。

現在問你,剛才你說什麼?無論此人是什麼人,只要能治病就可以了,是嗎?”

“阿月,你也看到了,神醫的確能給大家治病,這可不是我虛言。

當初我救過神醫一命,他為了報答我,這才同意前來。

若非如此,以神醫的身份,又豈會輕易過來?

若是因為一些莫虛有的事,而遭受質疑,那豈不是寒了神醫的心?”

江月回短促笑一聲,冷冽目光直刺神醫。

“神醫身份尊貴,若非欠了你人情,就不會輕易前來?”

“正是。”

“若是能說出此話,休說他是真是假待定,就算是真的,那他也不配!”江月回字字堅定,“不是為配為神醫,而是不配為醫者!”

“為醫者,當以治病救人,救死為扶傷為己任,寧可藥櫃三尺塵,但願天下無病人,這才是醫者仁心!”

“為醫者,若是從心裡就把病人分成三六九等,貧民百姓不看,布衣白身不看, 只看富貴,只看權勢,那他就不是醫者,而是趨炎附勢,唯利是圖的小人!

醫術,在他手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工具罷了,這樣的人,豈會潛心研究醫術,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說得好!”夫人大喝一聲,“這位姑娘說得甚合我心。”

她掃一眼吳瑤瑤:“不像你這個虛偽的小娘皮,滿嘴的歪理,胡說八道!”

百姓們也都紛紛點頭,人群中小老頭兒和星左帶頭鼓掌叫好。

有位三十多歲男子有些撐不住了,痛苦問道:“江小姐,當初你曾給過我們糧食,救我們一家人。

我承認你說得有理,那你能為我們看病嗎?

對不起,我實在太……難受了。”

的確,耽誤的時間已經太久了。

江月回點頭:“可以,大家信得過我,我很高興。今日前來,也就是為了給大家解決此事。”

“多謝江小姐,”男子勉強扯出個笑,“不知何時可以開始?”

“現在,”江月回看人群中的星左。

星左立即上前:“江小姐。”

“你去最近的人家,取兩桶清水來。”

“是。”

見她如此,吳遠貴可不幹了。

“你就是江月回?”吳遠貴之前去外面採辦藥材,並沒有見過江月回。

但他回來以後,可聽說過不少江月回的事。

就連他父親現在身陷牢中,都是江月回所為。

“你竟然還敢到這裡來,”吳遠貴惱怒,“今日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我為什麼不敢來?”江月回反問,“我又不是衝你們來的。”

“我說二位,能不能先給大家治病再說?在這裡吵架爭論,浪費時間,有什麼意思?”

吳瑤瑤咬咬嘴唇:“阿月,我們本來已經開始給大家看了。

而且,已經治好一位,若非你和這位夫人前來,現在很多人都已經免於病痛。”

“免於病痛?”江月回挑眉,“未必吧?”

“憑什麼?就憑你們這口鍋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