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的生平,被人抹去一部分,無法探查到真正的死因。

不僅如此,江月回指尖微顫,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瞬間纏繞住她的心神。

本來還算亮的神體,忽然因此迅速暗去一半。

江月回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她用力一咬舌尖,尖銳的疼痛讓她回神撐住。

衙役還在最後詢問江季林和老夫人的意見。

“是否真的要立案?”

老夫人剛要說話,江月回走到她身邊:“若要查,就從三十三年前查起。”

“你在說什麼?秦嬤嬤剛死,和三十三年前的事有什麼關係?”老夫人莫名其妙。

“當然有關係,秦嬤嬤對你忠心耿 耿 ,辦過不少事,要是以此相要脅……”

“你胡說!江月回 ,你別信口雌黃!”

老夫人心口突突地跳,額角滲出冷汗。

“是不是我胡說,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江月回似笑非笑,“這可是你要查的。”

老夫人低頭看秦嬤嬤的屍首,一死百了,難不成還能因為一個死人,翻扯出不該翻的事嗎?

“二位,”老夫人重新抬頭,對衙役道,“方才是老婦一時悲傷難自抑。

現在想想,死者為大,當即早入土為安才是。”

江季林狐疑地看她兩眼,不知為何又改變主意。

衙役巴不得沒事,點頭對江季林拱手:“江大人,那一會兒咱們衙門口見。

請您去了之後,簡單做個筆錄,這事就算了結。”

“好。”

江季林命人送走他們,正要吩咐人把秦嬤嬤的屍首抬下去,準備棺木。

江月回道:“父親,交給我來處理吧。”

“這怎麼行?”江季林拉她到一邊,“此事雖然了結,但聽衙役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字條貼在衙門大門上,此事蹊蹺,你還是不要沾手的好。”

“父親放心,不會有事的,我越是逃避,越容易讓人以為我心虛。我會讓林方幫我,您不必擔憂。”

江季林現在就是個女兒奴,江月回說什麼,他都覺得有道理。

“那你別太累,有什麼事就交林方。”

“好。”

江季林叮囑她幾句,也不再理會老夫人,匆忙去衙門。

江月回掃老夫人一眼,眼底笑意沉涼,目光鋒利,似能看透一切。

老夫人呼吸不由自主加快,越看越覺得江月回與之前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