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沒告訴你,王陽也不知道,雪瑤是過了幾天才說的。」在動筷子前,葉栩讓陳耳東坦白從寬才能吃飯,其他人也一樣。

面對近在咫尺饞眼的海鮮大餐,陳耳東的口腔內不自覺的分泌出很多唾液,止不住的做著吞嚥的反應。

「那為什麼跟雪瑤說了也沒跟我說?」葉栩不依不饒。

「跟她說,是怕她那個智商,壞事兒,哈哈。」陳耳東笑道。

「什麼什麼?又說我笨!」鄒雪瑤嚷道。

饒正智重返懶貓,的確是陳耳東安排的,饒正智當天鬧完甘明遠,鐵了心的不想幹了。

若不是張宗培自告奮勇找上門來,陳耳東也不會想出這個主意。

這出將計就計,陳耳東是想看看羅耿對懶貓的前景究竟重視與否,同時也想探探他對自己到底忌憚多少。

其中的陰差陽錯,全靠沒腦子的張宗培誤打誤撞給織成了一張完整的綢布。

饒正智一句一圈套的話術,全是陳耳東精心設計的,而且不止一種版本。

在張宗培找他單聊時,他就開始揣摩張宗培的意圖,故意賣了些破綻,埋了些伏筆。

以他對張宗培的瞭解,大致判斷出幾種可能,然後讓饒正智根據張宗培的說法拿著事先編好的臺本去有的放矢的回應。

「我就覺得奇怪嘛,那天晚上我們去找小智,他還信誓旦旦說要跟你創業,怎麼忽然就回懶貓當副總去了。」葉栩這才恍然大悟。

「沒告訴你們,是想保持這件事本來的面目,也想讓你們表現出最真實的態度,包括曹芳她們。」陳耳東解釋道。

他深知做地下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況且這幫年輕人沒有誰能藏得住事。

交待完事情,大夥兒總算可以盡情的享受美食了,陳耳東抓起一隻白灼蝦,迅速剝掉蝦殼蘸了佐料就往嘴裡送,他早就餓壞了。

葉栩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先吃小龍蝦?小龍蝦才是我做的。」

陳耳東嘴裡的蝦肉還沒咀嚼完,另一隻手已經去鍋裡撈鮑魚了,他只顧著吃,全然沒明白葉栩的意思。

「馬上,馬上吃小龍蝦。」他隨口回了一句。

「這些蒸的菜,誰都會做,小龍蝦是我自己配的料自己炒的,你不得先嚐嘗我的手藝?」葉栩的回應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件小事。

陳耳東只得放下湯勺,立馬戴上手套去拿了一隻小龍蝦。

「好吃嗎?」葉栩問。

「好吃好吃。」陳耳東語速急促。

「你連蝦尾的殼都沒剝乾淨,蝦頭的湯汁也沒吸,就說好吃?」葉栩看的很仔細,所有人都在吃東西,就她沒動。

陳耳東不明白為什麼吃東西必須要有順序,他本就不喜辣,燙火鍋要時間,所以就拿了最就手的白灼蝦。

他尋思,又不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飯,至於這麼重視嗎?

不過,趁著氣氛好,他也不願較真,於是當即賠上笑臉,又拿了一隻小龍蝦。

按照葉栩的要求,他認真剝殼蝦殼,緊接著又吮吸了蝦黃和汁水,最後再用他那廣告人特有的文案功底把這道菜繪聲繪色的點評了一遍。

葉栩這才臉色轉暖,拿起筷子和大家一起吃東西。

吃飯間隙,幾人聊天的重點當然還是懶貓和人員去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