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權面積四百平米,營業面積一千平米的大型餐廳,就這樣,突然暫停營業。

湯萌沒有徵詢股東的意見,第二天獨自去派出所報警,但派出所並不受理,說這屬於商業糾紛。

湯萌從派出所出來,站在路邊邊哭邊往群裡發訊息。

她的閨蜜原本計劃週末來格里芬辦生日宴,這突如其來的鎖門讓她自感顏面盡失。

湯萌在群裡說了很多過激的話,短短一會兒就發了幾十條,其他股東除了安慰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陳耳東看著鬧心,把股東群設定為了免打擾。

團結這個概念,往往只存在於口號。

杜宇去找以前的商家要他們跟璀璨方的合同以及任何形式的溝通記錄,但這些以虧損收場的老闆們沒有一個人願意趟渾水。

曾經商家協會的領頭人杜宇,為了維護商家的利益,幫他們在商場方出過無數次頭,可到頭來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卻全是冷眼和推脫。

杜宇深感世態炎涼,一氣之下,把這些人的微信和電話全部刪了。他又去找到了新開店的商家,想獲取一些證據。

杜宇來到潤曼咖啡,找他們的老闆魏靜。

魏靜一聽杜宇說要她和商場方的東西,臉色陡變,說道:“杜哥,我就是個看店的,這個事我做不了主啊。”

“魏姐,今天璀璨來鎖了我家的門,以後就是你們,這個地方生意怎麼樣,你不清楚嗎?”

杜宇很厭煩眼前這個女人,明明就是老闆,現在卻裝打工的。

“杜哥,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的東西我手裡也沒有,要去找我老闆。”魏靜央求道。

杜宇看她怕成這樣,估計又是一個縮頭烏龜,不想再浪費時間,正準備離開,一個男人叫住了他。

“杜老闆,這個就是你不厚道了!”

說話的是雅府河鮮館的老闆李海明,他正在這裡買咖啡,一直在聽杜宇和魏靜的談話。

“李總,你什麼意思?”杜宇不悅的問道。

李海明端著打包好的咖啡,朝兩人走過來,怕距離遠了聽不清說話。

“你之前不是跟我們說商場很好嗎?還讓我們一起齊心協力把生意做好,把商業街的人氣做起來,現在你們被鎖了,你又來找我們去跟商場對著幹,安的什麼心啊?你不做生意我們還要做呢!”

李海明說話不好聽,但杜宇竟無言以對。

這是事實,也正是因為杜宇的影響力,才有了彭定坤拿緩繳房租利用他的前提。

杜宇苦笑,沒有再做任何辯解,離開了商業街。

他的感受是,當了一段時間狗腿,現在主人不要他了,自己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杜宇拍了一張自拍,又找了一張以前在美國唸書時的照片,配上文字“十年前的ABC,如今的滄桑大叔”發了一條朋友圈。

他本來長得就比同齡人略微成熟一些,這兩天急火攻心,顯得更加蒼老。

韓卿瑜在服裝店股東的微信群裡知道了格里芬的事,服裝店的群除了每天關明月發的收支表,幾乎沒人說話。

關明月在群裡單獨圈了杜宇,問他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她和杜宇的關係一直不錯,對陳耳東則是各種反感。

韓卿瑜讓馬伯濤給陳耳東打了電話,陳耳東接到電話心中泛起一絲欣慰。

馬伯濤問:“電閘給你們拉了沒?”

“應該拉了,這種事他們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