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站著,我說話脖子疼。”鄧香香回到客廳的第一句話,然後靠在了沙發上。

陳耳東不敢不坐,他選了離鄧香香最遠的單人沙發。

“你不是跟我說你倆分手了嗎?”鄧香香問韓卿瑜。

“談個戀愛吵個架,分分合合不很正常嗎?”韓卿瑜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回道,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倆分手難道不是因為我?”

“也有你的原因,不過談戀愛是我的事,他雖然上回犯了傻但後來又變好了,我們就和好了。”說完韓卿瑜把剝好的橘子遞給了鄧香香。

“這還不賴,你說說吧。”鄧香香拿到橘子還挺開心。

韓卿瑜把這幾個月陳耳東的事講了一遍,陳耳東全程大氣不敢出一下,隨時關注著鄧香香的表情。

“陳總,你可把我這女兒拿的死死的啊。”

“伯母,不,鄧總,上次的事我做的很不好,也謝謝卿瑜不計前嫌,我......”陳耳東一時語塞,他是真緊張。

“卿瑜還跟我說你能言善道,上次我就沒看出來,今天也不太行啊。”

“對不起鄧總,我承認我現在很緊張,要不您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逃跑是陳耳東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別,我睡客房,你倆該幹嘛幹嘛,除非你這會兒走了以後不來了。”

陳耳東完全拜服於鄧香香的語出驚人,這哪兒像是當媽的人能說出來的話。一般撞見未婚的女兒和異性共處一室,不都是拿著雞毛撣子趕人嗎?這不但不趕他,還不讓他走了。

“行了,讓你別走就別走了,你要難為情就先回屋裡,我陪我媽聊天兒。”韓卿瑜的話就是在暗示,陳耳東只好灰溜溜的進了臥室。

驚險的插曲過後,已是凌晨一點,鄧香香洗了澡回客房休息了,韓卿瑜這才回了自己的臥室。

看見驚魂未定的陳耳東呆坐在床沿,韓卿瑜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把澡洗了鑽被窩裡去嗎?”韓卿瑜有自己獨立的衛生間,她以為陳耳東會照常洗澡睡覺。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想從這窗戶跳下去了!”陳耳東繼續用著氣音。

“至於嗎?看把你嚇的,走,去洗澡澡。”韓卿瑜催促道,她和陳耳東一直都是共浴。

“還洗澡?你去洗吧,我就在這兒坐一宿,一早我就走。”陳耳東鼓著眼睛,他簡直不理解韓卿瑜為何如此雲淡風輕。

“我媽說了,早上8點起床,她給我們做早飯,還有事跟你說。”韓卿瑜邊說邊脫衣服,本來就是居家服,三兩下就只剩內衣褲了。

她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用命令的眼光盯著陳耳東,然後勾了勾手指。

陳耳東做出痛苦的表情,暴力的退去衣褲,不管不顧的衝進了衛生間。

這次澡洗得很快,陳耳東近乎光速的沖洗著,平時他倆還會在浴室打鬧一番。

出了浴室兩人躺在床上,韓卿瑜故意要和他親近,手舞足蹈的往他身上撲,陳耳東就跟見了豺狼虎豹一樣連連阻擋,嘴裡罵著沒心沒肺,但也不敢叫出聲,韓卿瑜樂得合不攏嘴。

韓卿瑜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陳耳東翻來覆去的合不上眼,在他眼中,要以後真和韓卿瑜結了婚,鄧香香這丈母孃可真不好對付。

早上8點,陳耳東醒了,他一直睡得不深,腦子裡想著鄧香香還會跟他說什麼,他叫起了韓卿瑜,兩人在衛生間洗漱一番出了臥室。

鄧香香已經在廚房忙活上了,陳耳東早上的嗅覺特別靈,遠遠地就聞著一股蔥香味。

陳耳東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韓卿瑜說他有口福了,這是鄧香香最早開館子賣早餐時獨家秘方的蔥油烙餅。

不一會兒,韓卿瑜把一盤烙餅端到了餐桌上,還配了三杯紫米豆漿和白水雞蛋,豆漿是早上鄧香香現用機器打的。

“來嚐嚐,這個烙餅我很久沒做了,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步。”現在的鄧香香和昨晚的刁鑽完全不一樣,倒真像是個和藹的丈母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