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打了一輛車,往韓卿瑜家駛去,本想給韓卿瑜打電話說一聲,但反覆被沈佩和小寶的事打岔,直到計程車抵達韓卿瑜家時都沒想起。

正在看書的韓卿瑜接到了谷曉叡的電話,問她下午有沒有空去逛街。

“行啊,下午逛了街,晚上我去店裡看看。”

“耳東哥不纏著你嗎?哈哈。”陳耳東是狗皮膏藥這件事,大家都知道。

“他一早就走了,說公司有事情。”

“啊?一早就走了,我家這個還在我旁邊打呼呢,居然敢偷懶,公司的事兒都不管,我把他給叫起來。”昨晚谷曉叡在林大器家過的夜。

“大器還在睡覺?”韓卿瑜頓覺事有蹊蹺。

“叮咚”,門鈴響了,“曉叡,有人敲門,我先掛了啊,下午見。”韓卿瑜匆忙掛掉電話,心想週末的上午,誰啊?

透過貓眼,竟然是陳耳東。

“辦完事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韓卿瑜問道。

“嗯,結果沒什麼要緊事,處理完就回來了,路上打了幾個電話忘跟你說了。”這是陳耳東在電梯裡臨時編好的話術。

“就你一個人去的?”韓卿瑜故意問了一句。

聽完這個問題,陳耳東進行了一秒鐘的抉擇,既然是公司有急事,那林大器和付華勇也應該到場。

“大器大勇也去了,興師動眾的,結果屁大點事兒。”陳耳東回答的很輕鬆。

韓卿瑜沒有接話,去冰箱拿了一瓶果汁,“你喝嗎?”

“不喝了,我有點困,想再咪一會兒。”

“剛才曉叡打電話約我下午逛街,他說林大器在她旁邊打呼。”韓卿瑜很自然的說完了句話,陳耳東卻虎軀一震。

陳耳東站在通往臥室的門廊,一動不動,不知該接話還是等韓卿瑜問罪。

“沒話說了吧,讓我猜猜。”韓卿瑜喝了口果汁,“是沈佩嗎?”

陳耳東心裡一聲苦嘆,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厲害嗎?

“是,你怎麼知道?”

“如果是家裡有急事,你就不會說是公司有急事,排除掉家事和公事,你又不願讓我知道的事,那就是女人的事,我只知道沈佩,除非你還有別的野花野草。”韓卿瑜跟個神探似的,邏輯條理非常清晰。

“我以前和她養了一隻貓,貓生病了,可能快不行了,她哭的厲害,讓我去看看。”陳耳東坦白的很痛快,因為無處可躲。

“貓貓怎麼樣了?”

“不知道,打針輸液還得幾天,醫生說有存活的希望。”

“你如果一開始就這麼跟我說,我非但不會怪你,還會覺得你有情有義。但你騙了我,我接受不了。”

“卿瑜,對不起,因為是沈佩的事,我怕跟你說了你多心,所以就,就沒跟你說實話。”

“你回家吧,我現在沒辦法和你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