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舟耳邊聽著那些議論聲,只是低垂著眼,並不做聲。

他一向能忍,忍痛也是能忍的範疇之一。

進了實驗室這才幾天,他就理解了江軒為什麼看到人類嚇得要死。

喬景舟自己都對人類要有應激了,他現在一看到白大褂的研究員在他身邊晃盪,他就全身都發疼。

越是如此,他就越能夠理解江軒想要在夾縫裡活下去的渴望。

就是不希望自己、自己在乎的人,再遭受這樣非人的待遇了。

生而為人時候,他支援新城市的建設。

現在,他只有一個追隨的目標了。

喬景舟眼前暗了下來,一雙鋥亮的皮鞋停在他眼前,他還是無動於衷。

頭頂傳來不滿的聲音,“再不配合的話,我們只能動用極端手段了。”

喬景舟連冷笑都懶得。

到現在為止他遭受的手段,哪個不極端了?

不過他不反感痛苦。

痛苦是他力量的來源,曾經支援他在喪屍化邊緣保持人性的就是各種痛苦。

而如今那些無休止的折磨,會讓他的異能瘋狂成長。

繼續吧!

總有一天,他能夠成長到撕破這個囚籠,帶著江軒,帶著同伴們離開。

喬景舟的拒不配合果然哼哼的激怒了研究員。

換上了重量級的手段,向他逼近。

拉開的電鋸,抵在了喬景舟的頸邊……

彷彿是心有感應,不遠處的江軒,陡然從休眠中驚醒了過來。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殘留的冷意花了很久才漸漸褪去。

江軒感覺自己身體有點不對勁,她張開了手掌,對著光照了照。

纖細的手指,還是傷痕累累,但是可以看到面板是帶著血色,粉嫩嫩的血管紋路,一點死氣都沒有。

“哎?這是人類的軀體,我……我活了??”江軒一腦門子霧水。

一開始發現自己變成了喪屍,她也是不能接受的。

然而她當喪屍都當了快兩年,再是不習慣,也被迫接受了自己殘破的軀體,可怎麼突然又變回來了?

又是怎麼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