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六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前兩日確實下過大雨,這和瘟疫有關嗎?”

路仁甲得到肯定回答,說道:“周叔,你去用布料給我們幾人做一個可以蓋住口鼻的口罩出來,許家運來的那些牛在哪裡?”

周老六不明白路仁甲又要幹什麼,回答道:“在農地旁的牛圈裡,也不知道被他們拿去放養沒有!”

路仁甲立馬往山上農地跑去,只怕一耽誤,病情就越發嚴重。

張寧在太平要術上面學過一些醫術,雖然解決不了瘟疫這些東西,但是對於簡單的護理這些還是完全沒有問題。

周老六裁下布料給幾人帶上,張寧、趙弘在一旁清點患天花患者,天花的症狀倒是好認,身上的那些水痘一下就出賣了宿主。

這次天花來的實在蹊蹺,沒有半點徵兆,路仁甲並沒有天花跡象,就證明這些人是在路仁甲下山之後才感染的,但是路仁甲下山並沒有兩週時間,這一切都說明了,是有什麼東西催化了天花。

路仁甲來到山上看見不少動物也擺了,心裡一咯噔:“還沒聽見說天花會感染動物!”

路仁甲越發焦急,只聽一聲:

“少將軍,山上水源被汙染了!”

張牛陪著彭脫上山檢視軍事防守的時候,看見幾位農夫暈倒在山上,身上還漲有痘印,意識到不對勁的張牛撇下彭脫,想要給路仁甲彙報,經過水源的時候卻發現不少老鼠癱在水塘裡,這時又看見路仁甲上山,連忙招呼道。

路仁甲聽見呼喊朝著水源跑了去,果然水都已經變黑了,這還了得,“這怕是猴豆,張叔你去把牛牽到這裡來,讓牛喝下水,我們再想想辦法!”

路仁甲也不確認猴荳是否可以被牛荳治好,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醫了,猴荳雖然沒有天花的毒性強,但是最厲害的就是它可以人畜共生,再這樣下去嵖岈山估計都得傳染個遍!

張牛得路仁甲吩咐,一點也不敢耽誤,就去滿山尋牛了!

庫茨一聲,斷裂的樹枝傳來,路仁甲朝著聲音方向看了去,原來是陳啞巴。

路仁甲知道陳啞巴是可以聽見的,問道:“你怎麼沒有事?怎麼還來這裡?”

陳啞巴微微張口,“阿巴,阿巴。”上前託著路仁甲衣角。

路仁甲道:“你是有什麼發現?”

陳啞巴連忙點了點頭,又使勁拽著路仁甲往水源東北方向走去,走的幾分鐘,只見成片的生有菱狀卵圓形的植被匍匐在地裡。

陳啞巴用手將那植物連根拔了起來,遞給路仁甲。

路仁甲問道:“這個可以治療天花?”

陳啞巴點了點頭。

不容有疑,山下還有許多陳啞巴的同村,而且猴荳的致死率也並不高,陳啞巴不可能害大家,路仁甲又連忙拔了幾根,回得聚落。

路仁甲踢開廚房房門,心想:這廚房的水肯定是不能用了,這一時間又找不到其他水,真是傷腦經!

“仁甲,你回來了?”張寧聽見路仁甲踢房門的聲音,在門外叫道。

路仁甲聽見張寧聲音臉色轉喜:“聖女,你們的水袋還有水嗎?”

張寧不明白路仁甲為何這樣問,連忙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路仁甲:“有,不過不是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