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幾日呂蒙都對路仁甲死纏爛打,路仁甲完全不招架,便讓張牛、李懷恩將呂蒙送回汝南郡。

呂蒙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偏偏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大吵大鬧,還好災年,一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才沒引起注意。

話說高糧販這邊將糧食運回許家確遭到家主一頓亂批:“好你個高盛,真是豬油蒙了心?那些都是官糧,我都不敢動,你居然敢染指?”

“家主,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那個笮家公子實在是一個雛兒,搶了官糧,還低價便宜我們!”高盛的額頭多了幾道紅印,明顯是磕頭刻出來的。

許安聽到這樣一句話,氣更不打一出來,一腳踹在高盛背上:“什麼狗屁笮家公子,他們保不齊是那裡的野匪!”

高盛聽見匪的聲名被嚇得一番:“家主,他們說過幾日會派人來取錢,何不趁機通知縣丞將他們一網打盡,到時候也能保住我們許家名聲!”

“你所言不虛?”

“句句屬實!”高盛眼見許安語氣轉和,心裡懸著的石頭也落了下來,“家主,要不把糧食給縣丞送去?”

“放屁,都到我們手上了,自然是我們的東西了!還有拿回去的理?”許安本是汝南郡許家人,靠著家裡兩位名士在汝南也混得風生水起。

身為汝南縣丞的呂範卻是急得像熱鍋上螞蟻一般。

“縣丞,外面有人報,說有軍糧訊息!”守門小吏連跑帶走尋到呂範道

“什麼!快快把人請進來!不,你帶我去,我親自見他!”呂範知道這人將會關係到自己的未來生死,不得不客氣呀!

呂範心有所求便被小吏拉到一所酒舍。

這酒舍便是和李懷恩給小吏留的位置。

“呂大人,可讓我們等的好苦!”李懷恩端著酒和張牛抿了一口,又放下。

“你就是提供軍糧線索的那位俠士?”呂範像是找到什麼救星一般,連忙踱步上前。

“俠士不敢擔,若是呂縣丞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怕是會避而遠之吧!”李懷恩自嘲道。

張牛對這些花花腸子不感冒,一直自顧著菜餚。

“好說,好說,還請俠士相告軍糧一事!”呂範頭角冒著冷汗,明顯是豁出去了!

“既然縣丞如此真誠我也只好告訴你,你且附耳過來!”李懷恩學著路仁甲的模樣,故作神秘道。

呂範聽過李懷恩的話語後,神色變了幾個維度:“俠士所言可是真事?”

“千真萬確!”李懷恩又是一口米酒下肚,抿嘴笑道。

“還請俠士給我指條活路!”呂範頓時跪了下來:許家那可是汝南大戶,怎麼惹得,如果知道我要查他們,估計還沒走出汝南就會被千刀萬剮了!這件事只能認栽,縣丞這件事是沒望了,只怕是會辜負劉嵐!

“好說、好說!不知呂縣丞可願意和某走一趟?”李懷恩草草吃完,拉著張牛,示意他停下。